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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明的《新加坡封城诗记》

林竹青

  说过,读完书明的《新加坡封城诗记》要写一篇短文,结果,书读了,文章却一直憋不出来。原本以为新冠会在Delta变种之后消退的,不期,Omicron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全球,连严防死守最严厉的中国大陆也沦陷了。昨夜读西安江雪的《长安十日》,很是抑郁。想起书明,想起他的书与我答应过的小文。
  新加坡疫情第一次封城发生在2020年4月。书明的诗记就从封城第一天,4月7日开始。犹如他的《清明之三》所言:身自由时天不蓝,天蓝身却困重栏。只因世上传新冠,昔日忙人炼静观。炼静观的有IT专业人员书明,有总是天南地北到处飞的我,还有全新加坡每天像蚂蚁一样忙进忙出的在职与在学的人们。我们好像突然掉进了一个坑,隅于自家门内。虽然外出购买生活必须品是允许的,超市、巴刹(菜场)照常营业,但疫情肆虐,没事谁愿意冒险往外跑?能送货的宁可网购。我就无数次苦苦守到子夜过后,只为了获得一个送货时间段名额。
  认识书明就从他的诗词开始。他和我同龄,是北京理工大学的IT专业高材生。按理,理科生生性严肃刻板,喜欢舞文弄墨的不多,偏生书明人也俊秀,喜好也飘逸,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古代文弱书生。彼时,我的老乡看我那么喜欢附庸风雅,便组了一个迷你群,拉了她新加坡老人书法大学诗书俱佳的两位校友及另一位喜欢诗书的朋友入群,其中包括书明与识博。既是书法大学的,书明的书法当然是好的。我写诗遇到瓶颈会与群友讨论,书明高才,反应非常迅速,常常给我建议。那时,他和识博住得近,交往甚笃,两人常常帮我修订推敲诗稿。其中最好的例子就是2017年12月1日晚他俩就我所创作的为广州原花城出版社社长兼总编、外公挚友苏晨老祝寿长诗进行长时间的讨论与修订,其才情与学养令我的诗作臻于完美。
  除了书法与诗词,书明还喜欢绘画与篆刻。2019年5月,我们和其他十几二十人一起参加了浙江千竹书院方严老师为新加坡绘画爱好者举办的辅导活动。那回我带的宣纸太生,画小写意洇得厉害,书明把他的宣纸分一段给我。去年我临《兰亭序》,落款需要一枚尺寸相匹配的印章,书明也为我操刀治了一方1.2厘米见方的名章。
  封城期间的书明把时光都付予诗书画印。如他封城第41天,5月17日词《南歌子》所云:刀笔蹉跎日,诗文本是空。自将雕磨万千重。但把闲思雅趣、写心衷。
  诗记截止至第一次封城八周的最后一天,6月1日。书明记曰:疫情禁锢动诗情,闭宅不知春夏更。厅里三餐同处坐,园中千步绕圈行。词关疠势升和降,书写窗天雨与晴。明日开工封印启,笔停收记此心程。
  封城是解了,解了又封了,封了又解了,而今与疫情共存了。书明后来写了多少诗呢?心情又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人生又多了哪几层感悟?我不得而知。我只想知道,如他封城第42天《江城子》中说言那样:何日开工滨海聚,相祝酒,庆瘟停。
  工开了,在政府允许的人数范围内也聚了,但瘟却尚未停。何时能祝酒?问苍天!
  2022-1-17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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