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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生华人与爵士乐(2)

艾尔弗雷德D·迪科阿鲁(ALFRED D. TICOALU)
林哈利的黑胶唱片,由主音唱片公司(Perusahaan Keynote)发行。
  林哈利(Harry Lim)作为贵宾受邀出席纽约的“Jam Session”(一种即兴演奏活动),1939 年8 月。(从左至右)J·C·希金博特姆(J.C.HIGGINBO

THAM,长号手),克莱德·纽科姆
  

林哈利:爵士乐的领军人
  在所有从事爵士乐的土生华人当中,没有哪一位的影响力可以媲美林哈利(
  巴达维亚,1919——纽约,1990)。 在巴达维亚读完小学后,林哈利(Harry Lim)去了荷兰的海牙(Den Haag)上中学。在那里,他找到了有关真正爵士乐的黑胶唱片并从此迷上了爵士乐。也是在那里,他遇到了很多当时正在欧洲逗留的美国爵士音乐家。其中一位是科尔曼·霍金斯(Coleman Hawkins)。他们俩深厚 的 友 谊 一 直 持 续 到1969 年,即霍金斯在美国逝世的那一年。
  在荷兰时,林哈利便开始热衷于收集各种集爵士乐的黑胶唱片。就算回到荷属东印度,他这个爱好也未改变过。他还成为了当时拥有爵士乐黑胶唱片最齐全的收藏家。他收集的黑胶唱片甚至比荷属东印度所有的黑胶唱片店都还要齐全[电话采访,尼科·西嘉 拉 基(Nico Sigarlaki),2003年9月22日]。
  一回到巴达维亚,林哈利就从事有关爵士乐的工作。林哈利曾是印尼最早的爵士乐俱乐部——巴达维亚旋律俱乐部(Batavia Rhythm Club,简称 B.R.C)的 创 立 者 之一。这个俱乐部曾活跃于1937 年和1938 年。他是俱乐部的成员,并负责管理财务,后来是俱乐部董事。
  林哈利也曾担任过编辑、专栏作者,也是巴达维亚旋律俱乐部的杂志——《摇 摆 乐》的 评 论家。《摇摆乐》是印尼第一个专门探讨爵士乐的杂志。这本杂志免费提供给会员——当时,巴达维亚旋律俱乐部(B.R.C)拥有超过200 名会员——每人每年需缴纳 1 荷兰盾的年费。非会员也可以去零售店或直接去杂志社购买这本杂志。
  林哈利的语言简单明了,但评论犀利且言之有物。因此,培养自己的高品味和使自己知识渊博便成为爵士乐坛成员和广大爵士乐爱好者的准则。无形之中,林哈利便在荷属东印度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成为了新闻评论界,尤其在爵士乐方面的先驱。
  在去巴达维亚读法律专业之前,林哈利于1939年初先启程去美国。在美国除了游玩,林哈利也想更进一步加深了解和认识爵士乐。不曾想到,他自此就再也没有回过荷属东印度。俱乐部成员、爵士音乐家尼科·西嘉拉基(Nico Sigarlaki)评价林哈利是“一切爵士乐活动的主要倡议者”[电话采访,尼科·西嘉拉基(Nico Sigarlaki),2003 年 9月22]。可见,他对爵士乐家和巴达维亚旋律俱乐部的影响力是极大的。林哈利离开俱乐部后,他们就像失去了力量和灵魂。不久,巴达维亚旋律俱乐部宣告解散,《摇摆乐》杂志也停办了。
  其 实 ,在 去 美 国 之前,林哈利在欧洲待了几个月。不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在德国纳粹为了扩张大肆进攻其他国家之前,林哈利于1939年年中离开欧洲,他所乘坐的轮船抵达纽约市,从此就一直居住在纽约直到逝世。1940 年5 月10日德国侵略并占领了荷兰。此时,荷属东印度政府实行了义务兵役制,招了大量的爵士音乐家入伍,导致荷属东印度爵士乐演出的中断。
  刚开始,林哈利在美国的芝加哥参与举办爵士乐表演活动,后来举办地点扩大到纽约。他在欧洲时与一些美国音乐家所建立的深厚友谊在这个时候起了重要的作用。单簧管演奏家巴尼·毕葛德(Barney Bigard)便是林哈利的诸多好友之一,也是他在美国的工作伙伴。毕葛德(Barney Bigard)还专门写了一首歌《为爪哇妮特哀叹》送给林哈利。这首歌由巴尼·毕葛德(Barney Bigard)录制并由蓝鸟美国无线电公司(RCA Bluebird)发行。
  很快,越来越多的爵士乐家喜欢与他一起工作。不久,林哈利便赢得了来自异国他乡的爵士乐名家的美誉。爵士乐记者,小戴夫·德克斯特(Dave Dexter,Jr)后来成为国会唱片公司(Capitol Records)的制片人,他这样评价林哈利:“来自荷属东印度的一位令人惊叹不已的爵 士 乐 小 将(Music and Rhythm,03/1941:83)。”可见,林哈利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并时刻不忘告诉他的美国朋友们他来自哪里。因此,在美国期间他总被称为“来自爪哇的爵士乐家或评论专家”。
  林哈利在音乐家们和众多爵士乐爱好者中的知名度帮助他成为了爵士乐的制作人。出乎他的意料,正是这个职业让他的名字永远地载入了世界爵士乐史册并成为了传奇人物。1943年,林哈利成功地获得了纽约主 音 唱 片 公 司(Keynote Records)的 制 作 人 埃 里克·贝尔奈(Eric Bernay)的信任并与他签订了合作协议。林哈利整理并收集了一些此前未曾被这家唱片公司录制过的爵士乐曲目。作为制作人,他以个人名义出资去录制这些曲目,因此他有权挑选自己喜欢的人来录制。录制后的成果令人大为震惊、出乎意料。林哈利把重心放在了古典爵士乐风格的小型乐队组合(Small Combo)上。古典爵士乐风格包含了新奥尔良爵士乐(New Orleans)和比博普爵士乐(Bebop);但他仍然以他所喜好的摇摆乐为主。林哈利经常推荐那些会摇摆乐的音乐家,不管他们是出名的还是不太出名的。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二册)》。本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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