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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春梅(Myra Sidharta)

洪万昌与何英如

——如醉似痴的爱情诗歌(1)

  当马来语文学在爪哇岛盛行之时,为娱乐大众,洪万昌(Ang Ban Tjiong)与何英如(Hoo Eng Djie)使用布吉斯——望加锡方言创作了大量诗歌和班顿,为娱乐社会演唱。
  这两位诗人有一些共同之处,他们所吟诵的诗歌多以女子和爱情为主题,讲述那些因贫穷而备受挫折的爱情故事。而他们最得意的作品,皆是在杯酒下肚,不能自已后创作而得。两人杯盏不停,直饮得酩酊大醉。这也是本篇题为《如醉似痴的爱情诗歌》的缘由。
  洪万昌与何英如最大的差别在于他们创作所使用的语言不同。洪万昌混合了马来语和望加锡方言来创作诗歌。洪万昌去世前不久,在望加锡出版了一部小册子,读者可通过阅读它对其作品了解一二。然而,何英如则仅用望加锡方言创作诗歌,他留下的数以百计诗歌手稿皆由望加锡传统文字——隆塔拉(Lontara)创作,只是均未出版。
  杨 众 生(Nyoo Cheong Seng)是一位小说家、剧作家和诗人。他十分仰慕何英如,在他看来,何英如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为了让读者了解何英如,杨众生撰写了何英如的传记。上世纪30年代末,何英如吟唱诗歌的声音被刻录在几张黑胶唱片中。因而,时至今日,我们仍能听到他的吟唱声。不仅如此,何英如的吟唱声也时常在望加锡人的聚会中响起。
  望加锡地区历史摘要
  荷兰人和葡萄牙人踏足印度尼西亚之前,望加锡是停靠来自中国、马来半岛、暹罗、菲律宾和其他岛屿航船的著名港口,并因此成为东部区域和西部区域之间的贸易中转站。在这里交易的商品包括香料、檀香木、海参及鱼翅等海产,以及珍珠和来自东部岛屿的天堂鸟等贵重商品。这些商品和来自印度、越南以及中国的瓷器和丝绸进行交换。途经这条航线上的船只必须准备充足的粮食、肉制品和淡水才能得以继续前行,或在任务完成后返航。
  16世纪初,政治经济强国—— 戈 瓦 王 国(Kerajaan Gowa)的出现引起了重大变化。戈瓦王国的第一位国王杜玛巴里希·卡隆纳(Tumapa'risi Kallonna)(1511-1546)改变了他执政36年里所推行的法律体系和战争规则。杜玛巴里希任命达恩·巴玛特(Daeng Pamatte)为港务长,负责商贸和海关事务。达恩改进和规范了望加锡传统文字——隆塔拉文字,以方便人们学习掌握。至今,望加锡民众仍能使用隆塔拉文字(Mattulada, 1991:24-25)。
  1511年,葡萄牙占领马六甲市后,来自马来半岛的商人到望加锡定居,接着中国、阿拉伯和印度的商人也紧跟其后,相继定居于此。17世纪初,望加锡成为热门的定居点,各族商人纷纷到来。戈瓦王国历代国王对商业活动的庇护,以及提供的众多便利为这一切提供 了 前 提 。(Sutherland, 1986)。
  经过7年的围攻,守卫戈瓦王国的松巴·奥布堡垒终遭摧毁。1667年,荷兰东印度公司最终占领了望加锡。双方签署《朋
  卡牙条约》后,荷兰军队在望加锡北部的乌戎·班当(Ujung Pandang)堡垒驻扎。为了与荷兰的港口城市鹿特丹相呼应,荷兰殖民者将乌戎·班当改名为鹿特丹港(Fort Rotterdam)。荷兰殖民者在乌戎·班当为东印度公司员工修建房屋、仓库和教堂。同时,荷兰殖民者也允许外国人和“异教徒”(特指华人和印尼原住民)在乌戎·班当周边的弗拉尔丁恩(Vlaardingen,取自荷兰城市名)定居。自此,望加锡的城市形态和商业模式都发生了变化。1669 年,荷兰殖民者同戈瓦王国再次签订协议,协议确立了荷兰人在望加锡对所有商品的垄断地位,因此,包括欧洲人在内的众多商人都离开望加锡,前往其他地区寻找商机(Mattulada,1991)。
  自此,望加锡变得与东印度公司控制下的其他城市无甚区别。东印度公司掌控大宗贸易交易,而阿拉伯、中国和印度商人则成为中小型商人及中间商。因而,根据居民经营的商品及其居住地,东印度公司对他们进行了划分。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二册)》。本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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