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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万圣节”韩国千家泪

廖省:林越

  近一个世纪来,西风东渐,如今不少亚洲国家的年轻一辈已开始倾向于过“洋节”;在流行文化和群体活动的推波助澜之下,除了圣诞节、感恩节及情人节的庆祝活动外,万圣节(Halloween)也成为广受欢迎的大节日,成为远离了宗教内涵,单纯的“狂欢节”。
  根据资料,公元前居住在爱尔兰、苏格兰的凯尔特(Celtic)人,把10月31日定为人死后能获得再生希望的日子,称之为“万圣夜”。大家熄掉炉火、烛光,让幽魂无法找到活人,还把自己装扮成妖魔一样,家里摆放雕成鬼首的南瓜,向小孩派发糖果或礼品。
  多家国际媒体报道,10月29日周末晚,韩国首尔龙山(Yongsan)区梨泰院(Itaewon)洞因万圣节活动大规模人员聚集,引发踩踏事故。截至30日,事故已造成154人死亡、80人受伤,其中16人重伤。伤亡者多数为20多岁的女性,有14国的26名外国公民遇难。这次事故是自2014年“世越号”客轮沉没事件后,在韩国发生的伤亡人数最多的事故。
  韩国上下哀声一片。各国领导人纷纷致电慰问:“向遇难者家属以及韩国国民致以最深切的哀悼,祝伤者早日康复。”“这是一场悲剧”“我们的心与所有韩国人在一起。”
  据警方陈述,当晚22时许,消防部接到报警,在梨泰院站附近一条小巷里有人群被困,需要紧急施救。消防员赶到相关地点,无奈群众太过密集,阻碍了通道和时间;到达现场后发现伤者堆叠了好几层,有数十人已处于心脏骤停的状态,立即在现场进行救援。
  目击者描述,约有10万人在梨泰院参加节日聚会。踩踏事件发生在汉密尔顿(Hamilton)酒店旁狭窄下坡的4米宽小巷,因地处江北的南山,该区多是陡坡而狭窄的道路。事发前的视频、照片已看到蚂蚁般的人群。而梨泰院地铁站1号及2号出口偏偏又在附近。
  现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人群中有传言称一位著名流行歌手出现在附近酒吧,许多追星的年轻人为“一睹明星风采”纷纷挤进小巷;随即遇上从酒店、地铁拥来的人流,导致了踩踏发生。湿滑的坡路有人跌倒,后方紧跟的人流像骨牌倒下,造成严重挤压。从视频上看,摔倒叠起来的民众超过10层,前来救援的人员都难于把堆积的伤者救出来!
  韩国消防厅称,为了处理事故,共派出500多名消防员和1100多名警察。除了首尔本地的救护车外,还从周边地区调配了数十台救护车、消防车赶往现场救援。首尔多家医院的医护人员也前赴现场救助,并在事故现场附近搭建了临时急救所,对伤者进行救治。
  众所周知,所有大型活动、节日狂欢、人潮汹涌的现场,一旦发生踩踏事故就是灾难性的后果。踩踏的发生往往是没有理由的,几个人的异动会快速传播到所有人。当拥挤移动时,有人意外跌倒,后面的人群依然前行,把跌倒的人踩踏,从而加剧拥挤和跌倒的人数。
  截止目前,事故发生的具体原因尚不清楚。但有议论认为,警方在维安布局方面不够慎密,现场人员准备不足。加上有外国驻韩使馆在给其国民的旅游警示中写道:“不盲目跟风参加大型群体性活动,警惕陌生‘糖果’及‘饮料’。”让社交媒体上关于“有些人吸毒,与别人发生冲突造成现场混乱”的传言得到旁证,更容易被受难者家属所相信。
  对韩国而言,之前疫情防控比较紧张,三年来没有大型庆祝集会。如今防疫压力突然释放,允许“万圣节”活动,对年轻人的“吸引力”自然特别强。27日,龙山区召开了“万圣节应急措施会议”,并发布消息称将开始应对新冠疫情进行设施消毒和隔离,但忽视了最主要的隐患,没有为大量人群聚集准备安全管理措施。韩国MBN电视台30日报道,事实上从28日晚间开始,就有成千上万人在梨泰院聚集,引发人们对发生意外的担忧。
  《韩国日报》称,韩国各级政府对事故的应对偏离重点。去年虽然制定了庆典集会的安全手册,但只是针对有主办方的活动。如果像此次“万圣节”没有主办者的活动,管理手册无异于一纸空文。“惨祸发生前一天就有征兆,但有关部门并没有采取相应措施。”
  南韩总统尹锡悦随即下察,但见踩踏事故现场一片狼藉。他神色凝重地说,将把施政重点放在开展事故善后处理和采取后续措施上,彻查事故原因,争取不再发生类似事故,指示有关部门对各地集会活动实施紧急检查。政府指定30日到11月5日为全国哀悼期。
  悲剧发生时的视频不断涌现,现场一些人的行为引发社会的愤怒。韩国《朝鲜日报》30日报道,网上显示,医护人员在事故现场为昏迷者进行心肺复苏时,数十人还在周围跳舞。一辆响着警报器的救护车停在马路上,希望人员和车辆回避,但却被不少人无视。网民愤怒留言:“这些人已经失去人性,”“为灾难现场的救护车让路不是应该的吗?”
  看着新闻屏幕,我不禁低声长叹,想起了祖辈的训诲:“人多不去凑热闹。”现代年轻人已忘却古朴的东方哲理,随着“民主自由”“新潮思想”的时代浊流,被西方的“毒糖果”所迷幻,“追星文化”所误导……呜呼!西方“万圣夜”,韩国千家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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