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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迷“失控”道德的悲剧

本报评论员:余凡
  

  在世界风行的各种球类运动中,足球无疑是最受欢迎、最狂热的,也是争议和事故最多的体育赛事。在造成重大伤亡的悲剧中,球迷躁动、场馆设施、警戒疏忽是主要原因。
  《罗盘网》(KOMPAS.com)于10月2日报道,玛朗市甘如卢汉(Kanjuruhan)体育馆发生悲剧,当2022-2023年度全国甲级足球赛事(Liga1)的玛朗AremaFC队与泗水Persebaya队之间的终赛哨声吹响后,东道主玛朗Arema以2比3的分数输给泗水足球队。
  这是23年来Arema首次在甘如卢汉体育馆被泗水队所击败,这不但是球队所难以接受的,更引发了玛朗市球迷们的失望及怒火。现场记者称,在球赛进程中,就已听到玛朗市球迷不满的嘘声,但没有影响球赛的公平进行;但到球赛结束时,玛朗市球迷的躁动更趋激烈,以至泗水队球员按规定谢场后,便匆忙跑进球员休息室,避免刺激主场球迷的情绪。
  而Arema在球队领导及教练的陪同下,走到观众席前,为球队的失利向球迷们致歉。不料,有一名球迷竟攀越隔离网跳进球场跑向球员,而其他不少球迷也纷纷效仿。眼看情况对自己不利,玛朗市球员们也赶紧跑进底层更衣室,而体育馆内的混乱局面遂开始升级。
  因恼怒而失控的玛朗球迷开始破坏体育馆内的设施,如录像机、围栏及观众座椅,损坏程度还不能估算。记者目睹运载泗水球员的机动警察装甲车被球迷抛掷各类物件,有4辆警方的公务车在体育馆附近被纵火焚烧,从新闻视频中也看到侧翻、正在燃烧的警车。
  而体育馆内的情况进一步恶化,警方在隔离网下方发射催泪弹,据称烟幕飘向南边的观众席,使在那儿聚集的球迷们呛咳、气促、昏厥甚至踩踏而死亡。这期间,还留在甘如卢汉体育馆内外的玛朗Arema球队理事及球员,纷纷出手对昏迷、受伤的球迷进行救助。
  《点滴网》(Detik.com)消息,有数百人在甘如卢汉事件中伤亡,超过了英国希尔伯堡(Hillsborough)的足球惨剧。因主场失利而暴怒的玛朗球迷,攀爬隔离网跑进球场滋事,还攻击维安的警员并焚烧警车。东爪哇省警察厅长尼科(NicoAfinta)警督在玛朗市向媒体公布:“已有127人死亡,其中2名是基层警员。”有34人是在现场丧生,其余的是送往医院急救后因治疗无效而离世。此外,还有约180名伤者正在接受救治。
  《球讯网》(Bola.com)于2日报道,印尼的足坛又蒙上阴霾,周六晚在玛朗市甘如卢汉体育馆举行的球赛,Arema主场不敌泗水队,玛朗球迷攀网进入球场向球员们宣泄不满,失控的局面迫使警方人员护送球员们离场,并采取强硬手段遏阻球迷们焚烧警车、攻击球员及警员的暴行,球场的骚乱使席上的观众惶恐,急忙携扶妻儿弱小想离开场馆。
  《采访网》(Liputan6.com)称,观众席上的球迷于赛后闯入球场,轮番发动攻击,与维安人员发生对峙,因陆续涌入的球迷越来越多,越来越暴烈,警方开始在场内发射催泪弹驱逐人群,然而,却有数枚射到观众席附近,造成很多球迷与观众昏厥、窒息的现象。
  观众席上的球迷因催泪弹的烟雾而更急于离开现场,为数不多的出口处却早已挤满了人,瘦弱的妇女与小孩陷入困境。目击者说,很多历尽艰辛挤出门口的球迷,瘫倒在门外的走道。晚上十点半,冲突升温,球迷用石块掷向警车,甚至围殴警员,情况失控。催泪瓦斯导致了更多球迷因吸入烟雾,出现昏迷,恐慌互相踩踏,从而导致这场人间悲剧。
  对于甘如卢汉这场致命球赛,印尼足协(PSSI)迅速表态,足协主席伊利亚万(MochamadIriawan)在足协官网上宣称,甲级联赛将暂停一周,对事件进行调查,玛朗Arema在本赛季不能成为赛事主办方。有评论认为没有重罚严惩,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官腔”。
  数位网红政论员发表视频讲话,首先向受难家庭表达慰问,其次要求警方公开彻底地进行调查,谴责玛朗球迷的失控行为;并劝导网民不要轻信网络媒体上未经核实的消息,不要被那些蓄意以偏概全、指责警方的评论所迷惑,了解并检讨悲剧的因果和始末。网友感叹,印尼以前那么淳朴、宽容的人民,是被谁教导成如此偏激、狂躁、暴力的呢?
  有消息透露,玛朗市警察局长(Kapolres)于9月18日就致函赛事主办方,为安全起见,建议把比赛时间由晚上8点改为下午3点半,但没有被关注。体育部长再努丁(ZainudinAmali)表示,将重新评估足球赛的安全性,考虑不允许观众进入体育场内。安全统筹部长马福(MafudMD)质疑,玛朗体育馆能容纳38000人,本场赛事竟卖出42000张门票。
  佐科维总统2日早晨命令卫生部长、警察总局、东爪哇省长、印尼足协等相关部门对这场事件进行彻查,对受伤人员尽力抢救,并对百余名兄弟姐妹的丧生深表遗憾;希望全民汲取教训,谨记体育道德、人道精神及和谐宽容,确保“这是印尼最后一场足球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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