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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表演舞台上的华人 (3)

尤莉安蒂·巴拉妮(Julianti Parani)
芒古内加拉版本的安达宁伽尔公主

  印尼还有一种著名的传统舞蹈叫做碟子舞,在朋古鲁(Bengkulu)、巴卡卢 荣(Pagaruyung)、巨 港(Palembang)、西苏门答腊的梭洛(Solok- Sumatra)、以及占碑的慕阿拉登贝西(Muara Tembesi-Jambi)和曼迪阿银占碑(Mandiangin-Jambi)等地区盛行。据说,碟子舞源于上述地区人们的推广。很久以前华人远道到达印尼时,作为饮食文化的一部分,他们携带了各种瓷器,这些瓷器成为碟子舞必不可少的工具。尽管中国饮食文化已经传播到世界各地,但把瓷器作为工具融入舞蹈却不多。在印尼,碟子舞成为闲暇时刻庆祝丰收和婚礼等盛事的一种舞蹈。人们一边跳舞一边敲击碟子,碟子既是主要的舞蹈道具,也是伴奏乐器。后来,伴奏乐器还增加了达连邦(Talempong,一种圆形金属乐器)和笛子或布布伊(Pupuik,米囊加保传统乐器)等。
  在西苏门答腊的米南加保,传统服饰比如巴查伊披肩(Bajaik)常绣有凤凰图案。这样的披肩搭配上套衣,常用作舞蹈服和新娘的嫁衣。在中国的神话里,凤凰是一种有着长尾巴的鸟,象征着女性或者“阴”。凤凰五彩的羽毛象征着五种高尚的品质:善良、礼貌、智慧、人道主义和真诚。凤凰也是皇后的象征,并常常跟象征皇帝和“阳”的龙画在一起(译者注:其实凤是雄性,凰是雌性)。以前,皇后的凤袍上常绣有凤凰图案,如今,凤凰也是中国传统婚礼上常见的图腾(Danandjaja,2007)。
  其他的服饰影响还体现在中式裁剪(Gunting China)上,苏门答腊(Sumatra)、马来族(Melayu)和其它几个地区的男性舞者就穿这种裁剪的服装。这种服装的特别的地方在衣领,在中国这种衣服叫做对襟(Twekin/Twikim)。如今,在侨居地和巴达维(Betawi)的男子服装企领衣(Baju koko)也使用这种对襟。企领衣是正式场合服装,常出现在开斋节等节日庆典上。企领衣都配有大大的口袋,春节时土生华人小孩子穿上它,可以用来装红包或者鞭炮(Danandjaja,2007)。
  中华文化的影响还体现在马辰(Banjarmasin)当地一种敬神的舞蹈-巴克萨·拉达·北大年(Baksa Radap Patani)舞上。舞蹈讲述了满者伯夷王国(Majapahit)的苏利亚·吉达(Surya Cipta)/拉登·布德拉(Raden Putera)王子乘船到班达尔北大年港(Bandar Patani,现属于泰国领土)时遭受搁浅的故事。
  巴达维佐克舞(Cokek)舞者表演时会使用一条长披肩作为道具,这种披肩在雅加达及周边地区被称为“揽巾”(Cukin是一种长方形的布,印尼妇女用揽巾包着孩子放在胸前)。如今,揽巾主要用来背小孩。一位土生华人资深编舞师尤莉安蒂·巴拉尼(Julianti Parani,又名汤友莲,Thong Joe Lian,即本文作者)在巴达维背带纱笼的基础上,创新了舞蹈,并于20世纪70年代左右,在伊斯玛伊·玛祖基艺术中心(TIM)表演该舞蹈。
  峇厘的传统戏剧吸收了很多外来故事,而其中最多的是来自中国受欢迎的经典故事主题,例如阿尔加剧团(Teater Arja),它不像起源于满者伯夷时期的甘布戏(Gambuh)那么古老,而是与斯丹布尔剧场(Komedie Stamboel)和贵族剧场(Bangsawan)几乎同期的舞剧。表演时,表演者边唱边舞,并加入许多手势动作,就像歌剧表演里一样,故事类型既有悲剧也有喜剧。然而,这里的舞蹈动作并不像甘布剧里的一样富有力度。《梁山伯与祝英台》是阿尔加剧团表演的主题之一,讲述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生前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死后得以在永恒中永不分离的故事。这是非常有名的爱情故事,起源于中国清朝时期,流传到印尼后出现了多种版本。
  贡戏(Drama Gong)是峇厘的另一种戏剧,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逐渐兴盛起来也是因为经常在电视台播出贡戏剧版本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个故事也经常被同时期的艺术创作者借鉴,如诺尔本尔度斯·里安迪亚尔诺(Norbertus Riantiarno,又称诺那,Nona),诺那使用戈玛剧团(Teater Koma)的形式,把故事的背景设置为殖民时期的巴达维亚。后来到2011年,崭露头角的爪哇文化编导艾莉·路丹(Elly Luthan)把《梁山伯与祝英台》与原本的《情痴祝英台》(Gandrung Engtay)结合 在 一 起 ,以外南梦(Banyuwangi)文化的形式来呈现。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二册)》。本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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