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峇厘印度教祭神仪式中的铜钱 (3)

德瓦·诺曼·普德拉·哈尔塔万(Dewa Nyoman Putra Hartawan)
各种中国钱币的不同名称

  圣洁与强大的魔力
  因为其所包含5种金属(Panca Datu)的颜色,峇厘民众认为中国铜钱比其他钱币更纯洁。这5种金属分别为金(黄色),银(白色),铜(红色),铁(黑色)以及以上4种金属的合金(彩色)。五金本身是五大神的象征,而这五大神分别为湿婆化身(Mahadewa)、自在天(Iswara)、梵天(Brahma)、毗湿奴(Wisnu)、湿婆(Siwa)。
  这五大神掌管着5个方位的风向。因此人们认为五大神的圣光也是五颜六色的。人们也认为铜钱是由上述5种金属铸成的。在祭典中使用铜钱是为了表现五大神的强大,以及净化宗教仪式中的祭品甚至是其他如帕灵奇塔(Pelinggih音译)之类的用器。
  除此之外,铜钱也是一种经常触动宗教情绪的财物,人们认为铜钱拥有一种神力,是非常神圣的,能带来好运。铜钱的魔力被认为跟纯洁有很大关系。即只要人们一直保持纯洁,拥有魔力的铜钱也会给他带来好运(Aura Positif)。宗教仪式就是人们净化自己的神圣仪式,同时也通过仪式向给予他们安宁和恩赐的神灵表示感谢。
  峇厘社会给每种被认为有魔力的铜钱取了特定的名字,如月币(Pis Bulan)、福币(Pis Bagia)、花币(Pis Wadon Sari)、钩币(Pis Sangket)、十字币(Pis Tapak Dara)、莲花币(Pis Padma)、五孔币(Pis Pengider Buana)、香(祭拜用的香)币(Pis Pasepan Dupa)。人们使用铜钱都是为了得到净化、平安、健康和幸福。
  峇厘民众把所有有魔力的铜钱称为马亚丹币(Pis Maadan音译)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中国铜钱在峇厘的特殊地位。
  思想观念中国铜钱在宗教仪式中的使用与峇厘印度教教徒深信的峇厘国王查亚窑潘古斯(Jaya Pangus)与中国少女江菁薇(音译,印尼名为Kang Cing Wei)的神话故事分不开。虽然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与这个爱情故事相关的书面记载,但是从流传的民间故事可以看出,中国对峇厘的影响自古有之。
  据《巴陵江庙往事书》(2007)记载,江菁薇是苏班达尔一世(I Subandar)的女儿,峇厘国王斯利窑哈吉窑查亚窑潘古斯(Sri Haji Jaya Pangus)为这位中国少女的美貌所倾倒,想娶她为妻,但遭到了包括大臣、祭司、随侍甚至是国王的教父(Bhagawanta raja)在内的很多人反对。国王被爱冲昏了头脑,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在印度教和佛教神灵共同的见证下举办了婚礼。婚礼过后,江菁薇更名为巴杜卡窑斯里窑马哈德薇窑萨桑卡伽窑基娜(Paduka Sri Mahadewi Sasangkaja Cihna)。苏班达尔一世给了他女儿两枚铜钱,以便国王陛下的不时之需。之后国王把铜钱赏赐给了他的子民,铜钱也就成为了雅尼亚祭祀仪式上的祭品。
  从流传至今的兰东舞(Barong Landung),现存在巴都尔神庙(Pura Ulun Danu Batur)和金塔马尼的巴陵江庙(Pura Dalem Balingkang)的苏班达尔王(Ida Ratu Subandar)神龛Palinggih)可以看到,江菁薇和峇厘国王查亚窑潘古斯(Jaya Pangus)的神圣结合对峇厘的巨大影响。这也更加让峇厘印度教教徒相信中国铜钱在雅尼亚祭典中有重要作用。如今,峇厘印度教教徒们通过兰东舞来表达对斯苏胡南神(Sesuhunan音译)的虔诚,并通过坚持在雅尼亚祭典的宗教仪式上使用中国铜钱来纪念苏班达尔王。
  巴 特(Barthes)(Hoed, 2008:4)运用德窑索绪尔(De Sausure)的符号学(Teoritanda)来解释峇厘社会生活中意识形态(Konotasi)的统一现象。如果该意识形态已经遍布了整个社会,那么就会衍生出神话。
  巴特曾试图分析在印尼文化中的日常习惯是如何自然形成的,事实上,社会中意识形态的统一就是会衍生出纯粹的神话。一旦神话故事情节固定后,就变成了(社会)观念(Ideologi)。
  功能性
  中国铜钱在峇厘成为官方货币的同时,也被当成宗教仪式上的祭品。根据一些文字记载,16世纪时中国铜钱成为了峇厘的官方货币。如今,雅尼贝叶经是峇厘印度教教徒的圣典,上面关于雅尼祭典仪式的记载都被奉为祭典的准则。而贝叶经上就有记载到中国铜钱在大约15世纪时,即在格尔格利地区(Gelgel)的峇厘国王哈杨尼拉塔(Hyang Nirartha音译)从瓦图冷贡王国(Dalem Waturenggong)成为巴卡万塔时开始成为宗教仪式上的祭品。
  在峇厘岛,中国铜钱被当作宗教仪式祭品已经600多年了。这显示了峇厘民众对中国铜钱强大的信仰。直到现在,中国铜钱在宗教仪式上仍然占据重要地位。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二册)》,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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