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我掀开窗帘一角
让清晨柔和的阳光
斜照在你还在睡熟的面庞
是那么平静安详

我细数你额上多出了皱纹
看你眼角的鱼尾摺得更长
想摸一摸你那微陷的面颊
但我没有 怕惊动你的梦乡

怔怔地，我痴了
我又彷彿见到——
依稀是你那十七岁的骄傲
是你那媚眼底下绚丽的彩虹
是你那如三月春花绽放的笑靥
追逐满园翩翩的彩蝶翻舞飞翔

一阵微风吹开了窗帘悄悄地拥
抱十七岁的幻觉飘走
我怔醒过来笑了

写于2020年3月3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