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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是铁宪法如洪炉

本报评论员:余凡

  宪法法院(MK)于10月16日审理民间提案,让未满40岁但曾担任民选地方首长的人士能成为正副总统候选人,迅速为吉布兰(GibranRakabuming)铺垫好政治捷径,成为普拉波沃的副总统搭档。不过,因为碰触宪法和普选规则,故招至法律界及民众的质疑。
  普拉波沃-吉弗兰于25日根据宪法法院(MK)开启的绿灯,在数名联盟政党首脑的陪同下,到普选会(KPU)正式登记。《独立网》26日报道,宪法法院名誉委员会(MKMK)主席基姆利(JimlyAsshiddiqie)表示已传召9名宪法法院法官,“不久后即将进行调查,有时需要9人一起参加,有时单独或两人,也可能5人一组,全看审查的需要做出决定。”
  《罗盘网》31日称,MKMK已对3位宪法法官完成闭门对话,基姆利说:“关键是,我们发现了很多问题,单单从3名法官,就吐露出了那么多。”“有些表白让我们流泪。”他不愿透露调查的内容,“对法官的实质调查,请大家等候名誉委员会的最终评审。”
  11月7日,普拉波沃及其联盟的支持者聚集在宪法法院大厦附近,表态支持宪法法院院长安瓦尔(Anwar Usman),也对MKMK施压,不得撤销“40岁以下可参选”的判决。
  《点滴新闻》(detikNews)于11月7日报道,名誉委员会(MKMK)进行调查后,宣布宪法法院院长安瓦尔在总统候选人年龄限制判决案中触犯法官伦理,所以决定撤销其院长的职务,但仍然保留宪法法官的身份。名誉委员会成员瓦希杜丁(WahiduddinAdams)表明,安瓦尔固然犯错,但依法不能由MKMK所罢免。“虽然名誉委员会有权维护宪法法院的荣誉、名望、尊严,检验宪法法官的道德和行为。但无权评价或更改宪法法院做出的判决。”
  瓦希杜丁重申,名誉委员会在宪法上对于宪法法院并没有法律优越性,“名誉委员会不能以其优越地位压制宪法法院的独立性,不能干预宪法法院已做出的判决。”“MKMK 拒 绝 对 90/ PUU-XXI/2023这事件通过审理进行修改,甚至取消。”希望社会大众能明白。
  《罗盘网》于8日称,安瓦尔认为MKMK的判决及社会民众的指责是对他无情的诬蔑,在与记者简短的讲话中说明17点调查事项时,至少8次提到了“诽谤”,“有关第90号判决书,对我的诽谤是冷酷的侮辱,而且完全没有法律的根据。”“作为即将任满退休的法官,我绝不会为了协助某个候选人得以参选,而牺牲自己的前途、尊严和荣誉。”
  安瓦尔透露,早在名誉委员会成立之前,他就听到风声,自己将成为判决案“政治剧本”的目标。“虽然得知有设局想毁掉我的前途,但我仍然以积极的态度看待,作为一名穆斯林,我应当维持在上苍指引的道路及特定的思维。”把自己安排在“道德”高点。
  他也指责民众以宗教主张评价他和家人。“如今,我40年来担任国家法官的荣誉、地位和尊严,被冷酷的诽谤弄得毫无价值。但我绝不会感到怯懦或退缩,只为了能在这可爱的国土上树立法律公正而奉献一点力量。”至于宪法法院对“未满40岁可参选正副总统”的判决是条件规范,没有触及具体的法律问题,而且得经过9名宪法法官集体审核,而非院长自己决定的。他也提醒,决定总统候选人能否当选的关键因素是人民的选票。
  专家评论,安瓦尔的自辩并没有揭示宪法法院评审的实情,反而引来各类媒体舆论反弹。明朝冯梦龙《警世通言》名句:“人心似铁,官法如炉。”意指任你心如铁石,始终逃不出洪炉似的法律。试问安瓦尔法官,他真的依法办案吗?MKMK及专家们冤枉了他吗?
  宪法法院名誉委员会虽然不能免除安瓦尔的宪院法官职务,但限制他在剩余的任期内不得参与有关正副总统候选人及大选事务的审理,这多少让法律界人士感到稍微平衡。宪法法院9名法官9日举行协商会议,因两名法官即将退休,5名法官不能或不愿竞选院长,最终提选苏哈托约(Suhartoyo)为新任院长,而沙尔迪(SaldiIsra)仍任副院长。
  国会第一委员会(Komisi-I)于8日与武装部队司令(Pangab)的质询中,来自斗争民主党的议员乌杜德(Utut AdiantoW)提问,在2024年竞选过程中,武装部队及国家警察能否维持中立?依宪执法而不偏袒某一组候选人?考虑到最新的竞选动态,引发各界关注。
  《国际日报》于11月11日报道,佐科维总统9日在普哇卡达(Puarwakarta)县视察时,回应记者对宪院名誉委员会(MKMK)判决的提问说:“那是司法权威,我不想发表更多评论,我再次重申那是司法的职权。”众所周知,宪法法院院长兼首席大法官安瓦尔是佐科维总统的妹夫,而第90号判决书的受益者是吉布兰,总统的确处于难以开口的尴尬。
  古训曰:“法立于上,教弘于下。”法律由上层制定,要靠下层官员教化使之普及。坦白说,所谓“人心”总免不了徇于私情,很难把希望全寄托在“法立于上”!但愿更多爱国而正直的人士,共同树立国家宪法的“洪炉”,教化底层民众别沦落成“蠢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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