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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不再是世界第三大经济体

廖省:林越

  德国《世界报》于11月8日以“德国突然成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为题报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最新预测报告称,德国今年将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三大经济体。据IMF资料,2023年,日本的国内生产总值(GDP)预计较去年下降0.2%至4.23万亿美元;德国的GDP预计增长8.4%至4.43万亿美元。让不少国际观察家大感意外。
  《日本经济新闻》刊文为政府辩解称,德国能超越日本的原因有三。首先是中期GDP增速,近年在劳动力改革和欧元疲软的情况下,德国的经济增长高于日本。其次是通货膨胀。德国的通胀率高于日本,而名义GDP包含了通胀因素。三是日元近来呈现持续贬值趋势,导致以美元计算的GDP萎缩,而以日元计算的GDP仍然“增长”。
  虽然日本政府尽力粉饰GDP下滑的原因,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回顾往年,日本制造业巨头纷纷把曾引以为傲的业务出售以断臂求生。2015年,松下(Panasonic)将旗下三洋(Sanyo)电视业务出售给长虹集团,长虹承接“三洋”品牌电视的开发、生产、销售和服务。夏普(Sharp)将其美洲电视机业务(除巴西外)出售给海信集团,包括夏普墨西哥电视机工厂。又在2016年接受鸿海精密注资,成为鸿海的子公司。
  创维收购了东芝(Toshiba)南海冰洗工厂和深圳吸尘器工厂部分股权,获得东芝品牌的冰箱、洗衣机、吸尘器等白电产品在国内销售独家授权。2016年,“美的”以33亿元人民币收购东芝家电业务的主体80.1%的股权。获得40年东芝品牌全球授权,以及超5千项专利。2017年,联想以255亿日元收购日本老牌企业富士通51%的股份。
  随着手机摄影性能不断提升,日本引以为豪的数码相机也奏起了“熄灯号”。过去,佳能(Canon)、索尼、尼康(Nikon)、富士(Fuji)和松下五家日本巨头,供应全球超过93%的数码相机。但十年来,日本相机从2010年的1.2亿台跌至2019年的1500万台。2017年,尼康率先退出中国;2022年,佳能也把相机生产业务移出了中国大陆。
  今年7月,日本著名汽车制造商三菱(Mitsubushi)宣布退出中国市场。作为日本最大的财团企业,三菱集团总资产规模曾达21万亿,相当于韩国三星。但进入新世纪后,于2000年及2004年两次刻意掩盖汽车设计漏洞丑闻让三菱汽车跌到了谷底。何况,在面对中国新能源汽车崛起的冲击下,日本重要支柱的汽车产业受到严峻挑战。
  《环球网》8月10日称,有近150年历史的东芝或在2023年退市,其长达74年的上市历史或落下帷幕。创于1875年的东芝是日本制造业代表之一,在家电、电气、能源、基建等领域都有巨大影响力。日本的首个灯泡、洗衣机、冰箱、雷达、电视机、微波炉、电饭煲、可视电话,甚至全球第一台T1100号笔记本电脑,全部来自东芝。
  就在东芝风光无限时,1987年发生颠覆性的“东芝事件”。事件曝光后,东芝损失惨重,不仅赔钱、被打压,公司高管也被迫先后辞职。21世纪初,东芝“天价”收购美国西屋电气核电业务,但2011年日本福岛核电站泄露,核电事业竟成了东芝的累赘。
  电子崩盘,核电溃败,东芝在重压之下苟延残喘。为了伪造出“前程似锦”的态势,东芝开始了长达8年的财务造假,可统计虚报利润差额达1562亿日元之巨。
  有人说,东芝的衰落并不是偶然,它是日本制造业集体沉沦的一个缩影。不可否认,日本制造业的衰落受制于不少外因,包括日元的加速升值、世界经济走势的下行,以及市场风向的变化。然而,外因永远不是决定因素,日本制造,到底做错了什么?
  曾在日立(Hitachi)工作16年、现任京都大学教师的汤之上隆,总结日本制造业四大教训,矛头指向“创新陷阱”和“匠人精神”。因对技术的偏执,使日本在迎接新技术浪潮时缺乏敏感性,因循守旧,错失机会。还有对“工匠精神”的痴迷,使日本企业长时间采用“终身雇佣制”,目前日本近10%的制造业劳动力是由老年雇员支撑,造就了日本企业工作岗位的老龄化与思维的固化,忽视了市场实际需求的水平。
  瑞穗研究所市场专家长谷川克之说,正因日本制造业太成功,为保护这种成功,本来应当发展新产业时,却去保护那些旧产业,使制造业成为新兴产业发展的掣肘。
  加上日本岸田政府没有振兴经济的魄力和远见,却不顾环境安全与国际舆论而悍然把福岛核污染水倒入太平洋,导致名誉扫地。还屁颠屁颠地跟在美国后面对中国进行高科技产品的禁运,大搞“美日菲军演”“四方联盟”,以为中国不敢实施反击!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报告,使日本“突然”失去了世界第三大经济体的宝座;如果日本不思进取、冥顽不化、穷兵黩武,岸田政府难以走出“经济寒冬”困境。加上外交政策背离国际主流,“琉球”谋求独立,不久后日本还可能被印度超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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