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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油库附近非法居民区的反思

本报评论员:余凡

  3 月 3 日周五晚8时许,国油(Pertamina)位于雅加达北市布伦邦(Plumpang)的燃油库(TBBM)疑遭雷击发生火患。邻近的打那美拉(TanahMerah)村居民区也受池鱼之殃,据最新统计,有18人罹难,38人送到医院治疗,另有204名灾民在收容所避难。
  《罗盘网》(KOMPAS.com)于6日报道,受灾民众拒绝了国油让他们搬迁到别区的建议,民众以他们拥有的“建设准证”(IMB)为使用土地的依据,坚持继续住在该区。据了解,该村民众所持的IMB是前省长阿尼斯(AniesBaswedan)于2021年10月颁发的。相关准证不是授予个人,而是以街坊(RT)为单位。阿尼斯当时还宣称这是全国范围首创,“土地虽然不是他们的,但他们毕竟住了十余年。”IMB是解决纠纷的折衷办法。
  国企部长艾力克(Erick Thohir)表示,布伦邦燃油库的围墙外,按规定本须预留50米距离的缓冲区,以避免火灾扩散。城市规划专家认为,根据法律程序,民众在拥有土地证(SHM)之前,不可能获得“建设准证”,而该区的土地是属于国油公司名下。
  特里萨迪(Trisakti)大学城市规划专家尼尔沃诺(Nirwono Yoga)称,灾区民众的“建设准证”肯定有问题,没有土地证,在别人的土地上搭建房屋,当然不行。持有IMB并不意味在该区拥有土地,所以建议灾民接受国油公司离开危险区域的搬迁计划。他催促土地局(BPN)对受灾居民区进行调查并赔偿,别让燃油库附近有密集的民居。
  雅加达北市果惹(Koja)区(Rawa Badak)村干部弗连基(FrengkyMardongan)向记者说,民众持有的“建设准证”有效期3年,如今还有效,逾期后将再向中央政府提出申请。因为该区民众获得了IMB,所以才能获得省政府提供自来水及基础建设的服务。
  《时代网》(TEMPO.CO)于7日称,国油在布伦邦的燃油库失火事件延烧到政治层面。斗争民主党(PDIP)及团结党(PSI)均认为,打那美拉村民居失火及伤亡的事故,应该向前雅京省长阿尼斯追责。斗争民主党雅加达省议员吉尔帕(Gilbert Simanjuntak)于4日称:“阿尼斯应该对布伦邦火灾事故承担部分责任。”“那是国油公司的土地,民众非法占用,阿尼斯任省长时竟然不遵循宪法,向民众颁发IMB建设准证。”
  同时,团结党的威廉(WilliamA.Sarana)赞赏前省长钟万学(BTP)的看法,他在任时数次奉劝该区居民搬离接近燃油库的高危地段,还准备为民众兴建可以廉价租用的组屋。但因阿尼斯竞选省长时为捞取选票,竟答应民众无需搬迁,让BTP的计划落空。
  《共和网》(Republika)消息,前省长阿尼斯对非法占用国油公司土地的民众颁发IMB的事,成为燃油库失火案的焦点。雅京省议院第四委员会主席依妲(IdaMahmudah)认为给该区民居出具IMB的合法性存在很大偏误。“其实IMB与土地所有权没关系,而且必须有充足的条件、法律的程序才能开具建设准证。我真搞不懂当时阿尼斯为什么敢违规颁发IMB,是不是他当时并不了解国家的相关宪法?”“如果省政府正式颁发建设准证,那就证明相关民居是‘不违法’的。省府显然忽略了土地所有权。”
  此外,雅京省议员哇尔梭诺(GembongWarsono)表示,该区民居的土地是非法占用。从前省长法乌齐(FauziBowo)到阿尼斯期间,“据我们所知,那片地区为国油公司所有,要了解打那美拉村形成的历史,必须追溯很多年前的相关线索。”“当佐科维任省长时,处理了该区村民的身份难题,颁发了居民证(KTP),没有牵连土地问题。”
  雅加达特区人民房屋局(DPRKP)局长萨尔佐果(Sarjoko),为前省长2021年颁发打那美拉村IMB准证的市澄清:“当时曾发出的IMB只为了处理村民的基本需求,譬如生活用水、交通设施及经济活动。”换句话说,并不能成为拥有土地或场所的合法性。
  《爪哇邮报》(JawaPos.com)于7日报道,2021年10月,雅京省政府投资及综合服务局(DPMPTSP),根据省长2020年第118号指令向打那美拉村居民区颁发了暂时性的街坊建设准证,有效期分短期的6个月、中期为3年,而长期的在3年以上。
  资料显示,储油站的地皮是国油公司(Pertamina)于1968年向PT.Mastraco购置的,在1974年筑起围墙。内政部于1976年4月5日以190/HGB/ DA/76号文件批给国油约153公顷的“土地使用权”(HGB)。自1980年起,民众开始非法占用国油准备作为隔离带的空地,逐年增多的民房占用了国油约83公顷的土地。造成反客为主的现象。
  佐科维总统于5日视察灾区,承诺督促国油尽快处理善后工作。国企部长表示将撤换国油公司总经理,对灾情负责。海洋及投资统筹部长卢胡特(LuhutPanjaitan)宣称,为了维护国家法律的尊严,应该让居民撤离非法占用的土地,而不是搬迁储油站!
  一些“人权组织”、民间团体、政党团伙开始在社交媒体发起对政府的批评和指责,甚至散布偏颇、误导的信息,民众切莫轻信。相信政府有能力处理好这起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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