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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城一帘烟雨

——台湾影星刘皓怡小传

闻 喜
  “大钢牙”与剧中造型的刘皓怡(左一)、蜜丝蒂萝伊、刘尚谦合影
  

29、与“大钢牙”演对手戏
  除了《红粉兵团》和《红粉游侠》,刘皓怡还参演另外两部杨登魁电影——《情报贩子》(陈俊良导演)和《糊涂妙谍立大功》(程刚导演)。《情报贩子》参演演员还有徐少强、许不了、杨惠珊、叶倩文、袁祥仁、理查德·基尔、蜜丝蒂萝伊、刘尚谦等。《糊涂妙谍立大功》参演演员还有杨惠珊、许不了、凌云、夏玲玲等。
  杨登魁电影一向有很多大卡司,这一次把“007”电影中的“大钢牙”理查德·基尔请来了,工作一周时间。理查德·基尔身高217厘米,所到之处,引得路人纷纷围观。皓怡和杨惠珊、叶倩文在女性中,算中等偏高的个头,但站在“大钢牙”面前,就成了小矮人。合作演员都很喜欢这个大伙伴。
  理查德·基尔外表看起来不像善类,却是一个柔情似水、性情温和的男人。这从他与日本妻子之间的互动可以看得出来。皓怡用“小巧玲珑”来形容他的妻子。俩人站在一起极其不协调,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理查德·基尔还带着一位外科医生。由于他的体型过大,如果拍戏出意外,当地医生会不知如何决定他的药剂量。叶倩文是在加拿大受教育,可以用流利的英文与他交流。
  理查德·基尔抵达台北,便转往高雄,在港口游艇上拍戏。这位巨无霸看似健硕有力,在游艇上手脚却不利落,可能是因为体型太大或怕水,大家只有迁就他。皓怡第一次与国际影星合作,一路拍下来也蛮有趣。
  皓怡为了拓展戏路,多做尝试,不惜自毁形象,在本片中反串一个独臂老太婆“查大妈”。该片上映后,业内人士若不细看,可能就疏忽查大妈是已经成名、挑大梁多年的刘皓怡。年轻的女演员只要听到大妈的角色,不管其形象是正是邪,早就退避三舍。若再因此而定了型,简直就意味着银幕事业撞上南墙,很难再有发展。
  最终说服皓怡的是导演陈俊良。陈导演给她启示,演出老旦可以提升演技,拓展戏路,其实是件好事,并举了成功的例子。他说:“在《情报贩子》原著里,几个长相不佳的人物,都有最生动的戏剧发展,造型让人一看,是难博青睐,但以整体为准,我认为这种年龄,外型上的衰老妆扮,十分有价值。”陈导演还允许皓怡在造型上自由发挥。受“大钢牙”的启发,皓怡把大门牙涂黑一颗,显示是一位缺牙的老太婆。
  新加坡《联合晚报》于1983年11月29日刊登过一篇报道:《断臂老妇,亦真亦幻/刘皓怡牺牲形象,被洋鬼又摔又打》。访问地点在台北,从报道中可以看出做艺人的辛苦。全文如下:
  刘皓怡放弃10月赴美义演一个月的机会,参加杨氏公司新片《情报贩子》的演出,为此还引得主办电视台十分不谅解,让她颇费了一番口舌才解释清楚。
  她无奈叹道:“我现在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否值得?”
  她饰演“查大妈”角色,讲述起“她”的模样,还真会吓人一跳。
  年纪五十余,断臂独手,是个神偷。“你一定认不出那就是我,因为我化好妆时,连我妈都不认得我了,何况是别人呢?”
  一部戏从头到尾去演一个“不像自己”的角色,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我本来也不想接的,可是看完剧本后,又觉得其余角色都不适合我,杨老板(杨登魁)一再说,查大妈非我莫属。”
  刘皓怡平时推戏的最好办法是避而不见,一旦面对面坐下来,她就不好意思说不了。于是查大妈就这样落在刘皓怡的头上。
  “导演本来怕我不肯演,所以弄了个三十岁的中年造型给我,可是并不理想,反而变成不老不小,活像个呆板的教授,我一狠心,说要老就老到底好了,反正豁出去了。”
  老花眼镜一挂,满面皱纹,再加上个阿婆头,刘皓怡的大胆尝试,终于给自己的银色历程写下新的一页。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委屈,有时候又觉得挺好玩的,尤其是听人家说‘真像’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剧尾,刘皓怡还要和美国影星“大钢牙”理查德·基尔对打。
  “为了练扒手功,我用脚趾去挟枪,NG了几个小时,反复地再来一次,最后把脚皮都踢翻了。还有练功时不小心,一刀砍到食指,白白地都见骨了呢。好可怕,送医院缝了十几针。”
  刘皓怡一面诉说自己的伤口如何“恶心”,一会又问记者要不要瞧一眼。
  “缝针之后,不知为什么,突然又肿起来,我真怕它会发炎。”
  撑着一只受伤的指头,刘皓怡还要长途开车到高雄去拍戏。“明星”这份让人羡慕的工作,还真不好做呀。拍摄这部电影,让皓怡有幸与香港袁家班的袁祥仁相识,此后,袁祥仁邀请皓怡接拍了两部袁家班的电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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