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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巴达维族劈四(Beksi)武术 (2)

亨达鲁·特利·罕科罗(HENDARU TRI HANGGORO)
李庆乌(Lie Chieng Oek)

  农民出身的武林高手
  19世纪中期,来自中国的农民李庆乌(Lie ChiengOek)(也有可能写作Lie TjengOek,劈四武术的官方网 站 http://www.silat -beksi. com/sejarah.php写成Lie CengOek)抵达唐格朗的达达布村(Dadap)。他移民的缘由和过程已不为人知,“但我知道我爷爷是武林高手,”92 岁的李杰同(Lie Jie Tong)说。李杰同是李庆乌的孙子,也是劈四武术老师。李庆乌的父亲和爷爷都是武林高手。
  他们在南少林寺习得武术。南派少林与北派少林不同,它更注重稳固的马步、健壮的手臂和灵活的拳法,几乎没有踢腿动作。《武术:历史,理论和实践》的作者林佑强(LiemYoeKiong)把这种武术归为内功。“这种武术适合个子小而身体弱的人,因为它只要用一成的功力,剩下九成是柔力,”林写道。
  虽然李庆乌个子不矮,但体型偏瘦。若不是他和当地人打架,没人会料到他是武林高手。
  李庆乌和他的巴达维亚族妻子伯诺(Beno)在达达布(Dadap)耕田为生。有一天,他发现原本流向他田里的水渠堵了。去查找原因时,他发现水渠是被人故意堵住的,这样一来,水就会流向一个会武功的流氓田里。李庆乌去找那流氓问清缘由。因为不满对方的答复,李庆乌要跟他决斗。对方应战了。决斗前,双方约好输的一方必须要拜赢的一方为师。那个流氓输了,他承诺会疏通水渠并拜李庆乌为师。两周后,对方还是没有兑现诺言,于是李庆乌又去找他。“他们最终见面了,一起疏通了水渠。至于拜师之事,那个流氓说:‘我身子比较弱,让我的孩子马尔哈利(Marhali)跟你学吧。’”萨伯努说道。
  于是,马尔哈利拜李庆乌为师。最初的六个月,李庆乌只是叫马尔哈利给黄瓜浇水和种豆。马尔哈利的父亲知道后很生气,质问李庆乌为何他儿子还没开始学武功。李庆乌淡淡答道,他想先把马尔哈利的身体练结实了,这样才能有力气。不久后,李庆乌开始教马尔哈利武术招式。“这招叫劈四(Bee Sie)。‘Bee’的意思是防御(编者按:Bee可能是Pek之误)。‘Sie’的意思是四。”萨伯努模仿李庆乌的口气说道,他的老师们也都是这样说的。毫无疑问,这就是劈四(Beksi)名字的来源和传播的开始。
  除了马尔哈利,李庆乌也在自家院子里教他的七个小孩劈四武术。“但还没有学校,”李杰同说。他们没有练功服,练习时,为了方便起见,常常赤裸上身,只穿短裤。
  当李庆乌的孩子们都掌握了八招武功的时候,马尔哈利才学会了一招。马尔哈利因此经常被嘲笑。李庆乌听到后很心疼马尔哈利。于是他想了个办法,让马尔哈利和他的一个孩子对决。
  决斗地点选在市场。一 开始马尔哈利犹豫着要不要与老师的孩子决斗,况且自己还没掌握多少招式。但是他想起了老师的话:“有人敢挑战你的话,你就要应战!”李庆乌的孩子会很多招式,反而输了。这时李庆乌出现了,劝住孩子们,并对自己的孩子说:“你老是要学多点招式。看看马尔哈利,才会一招,就能打赢你。”
  就这样,李庆乌教他的学生学习劈四不能急于求成。马尔哈利也明白了老师的用意,自信心更强了。他专心致志,一招一式学习武功,成了李庆乌最出色、最得意的学生。马尔哈利也协助老师教附近对劈四开始感兴趣的人学习武功。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二册)》。本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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