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国际日报 2022年03月18日 第2022-03-18期 >> 第A5版:印华论坛/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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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火 纸

牙律:辛韵吟

  很早以前,中国南方靠海的一个小渔村里住着一家渔民,村民管称为老周家。老周夫妇育有两个儿子阿伟和阿龙,虽然生活贫苦,一家四口也能安安乐乐的过日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幸老周一次出海打鱼时,竟然一去不复返,周妈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每天傍晚站在海边苦苦等待着,都等了个把月也不见老周的踪影。
  从此抚养孩子的重担就落在周妈一人身上,心性倔强的周妈从不曾向左邻右舍乞讨什么,每天在海边一边带孩子,一边帮忙渔民们工作赚点帮佣费,也算能把孩子勉强拉扯长大了。
  阿伟和阿龙成年后,两兄弟跟村里一些青年到县城帮人打工至今也已五年了,凭他们的诚实耐劳,尤其对周妈的孝顺,两兄弟都得到老板的嘉奖。后来经媒婆的介绍娶了另村两个如玉似花的两姐妹小娟和小云,大家都说周妈好福气,两个儿子孝顺,两个媳妇都跟婆婆很合得来。
  成家后,两兄弟照样去县城打工,说好一个月回一次家,反正如今老妈有两个媳妇作伴,他们也放心的出门打工了。
  有一天,姐妹俩接到娘家来信,说大后天要给老爸举办七十大寿,希望她们并女婿能回家给老爸祝寿,两个姐妹着急商量着该怎么办?姐姐小娟说;“如果我们两人都回家,婆婆让谁照顾呢?”
  妹妹小云说:“不如托巷尾的二婶给婆婆作伴,反正她也一人在家,每天无所事事。”
  姐妹俩趁婆婆睡午觉时,去二婶家请她在她们回娘家时帮忙照顾婆婆。二婶为人爽快,况且平时跟两姐妹都很要好,就一口答应了,还打趣的说道:“你们放心回娘家吧!你们婆婆有我照顾,回来时可别忘了给二婶带礼物啊。”
  姐妹俩高兴的说道:“那当然,礼物少不了您的,二婶,谢谢您了。”
  姐妹俩高兴的回家,见婆婆已睡醒,在院子里乘凉,小娟走过去说:“妈,娘家来信说大后天要给老爸举办七十大寿,要我们回家一趟,您说行吗?”
  周妈听到愣了好一阵子,说道:“你们俩都回去,阿伟阿龙短时间又不会回来,那妈一个人怎么办?”
  小云从背后搂着婆婆说道:“那您也跟我们一起回娘家吧!”
  周妈说:“不行,不行,妈这把年纪可经不起路上折腾,上回去你们那儿提亲回来都病了一星期。”
  小娟说:“妈,别担心,我们已跟二婶说好了,我们不在的时候,由她来照顾您,我们在娘家也不会住太久,少则五天,多则一星期,就回来了。妈,您就答应我们吧!人生有多少个七十岁,我们不回去给爸祝寿,亲友邻居会说我们闲话的,对吗?”
  周妈想了一下,说道:“好吧!你们也难得回一趟娘家,这不有二婶,去吧!”姐妹俩听到婆婆答应她们回娘家,高兴的搂着婆婆叫了起来同声问道:“妈,您要什么东西,我们回来带给您。”
  周妈一来想试试她们的孝心,也想试试她们的智慧,就说:“妈这大把年纪,吃也吃不了多少,你们回来时,给妈带来一个风做的纸,和一个火做的纸,别忘了啊!”
  姐妹俩一时高兴过头,也没仔细想想婆婆的意思,隔天打点好行李就租辆马车高高兴兴的回娘家。
  老爸寿庆办完了,姐妹俩本想在娘家多住几天,老爸老妈提醒说:“该回去了,放你们婆婆一人在家也怪可怜的。”
  姐妹俩打点好了行李又租辆马车准备明天就回家了。
  小云提醒姐姐说:“姐,咱给婆婆的礼物呢?”
  小娟一时愣住了:“对呀,我怎么给忘了?我记得是一个火做的纸,一个风做的纸,我们出门找找吧!”
  两人到市集去问,可有这样的东西卖?大家都摇摇头,不明白她们的意思,姐妹俩找遍了市集,疲倦的在市集旁一个大树底下坐下来休息,两人都急得哭了起来。
  这时,一个看来十来岁的小男孩走过,看到她们俩,好奇的问道:“两位姐姐,你们是哭啥呢?”
  姐妹俩说出了她们的难题,小男孩也跟着坐下来,说道:“别哭了,咱们三个人一块想,应该会想到的。”
  太阳快下山了,小男孩突然若有所思的叫道:“有了,有了。两位姐姐跟我来。”就拉着她们往市集跑,来到一个卖艺术品的摊子时,顺手拿了一个纸做的灯笼说:“瞧,这灯笼里的蜡烛点上就有火了,这就是火做的纸。”又拿了一把扇子,在姐妹俩面前搧风说:“瞧,这就是风做的纸。”姐妹俩高兴的跳了起来,立刻将灯笼、扇子买下付了钱,并一再谢谢那小男孩,就高兴的回去了。
  大清早,姐妹俩拜别老爸老妈上路回家了,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到家了,婆婆在院子里盼望着,见到她们俩回来,高兴的拉着她们俩的手说道:“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小娟拿着灯笼将里面的蜡烛点上给婆婆看,小云拿着扇子给婆婆搧风,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妈,我们带来的礼物合您的意思吗?”
  周妈高兴的笑了起来,含泪的搂着她们俩,无限感慨的说:“你们都猜到了,你们都是妈的好媳妇儿,是妈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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