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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上世纪的“洗脑实验”

廖省:林越

  2021年12月27日,一部名为《寻找自我》的纪录片在丹麦播出,系统而真实地揭露了美国中央情报局(CIA)上世纪在311名丹麦儿童身上进行精神控制实验的丑闻。该项实验的代号为MK-ULTRA,纪录片马上在全球的舆论界掀起了滔天巨浪。
  《环球时报》查阅资料发现,《寻找自我》展现的内容仅是中情局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冰山一角。2010年,美国时任总统奥巴马向危地马拉总统道歉,因媒体爆出60多年前美国对约700名危地马拉囚犯和精神病患者进行“实验”的黑幕,引起轰动。俄罗斯情报史专家亚历山大·科尔帕基迪说,这是西方“民主”的标志性风格——侵犯人权、为所欲为地进行非法行动,几十年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假惺惺地“道歉”。
  美国中情局1953年设立MK-ULTRA计划。这项目与冷战有关,主要目标是研究如何操纵人的意识,给人“洗脑”,从而在审讯中获得口供。从上世纪50年代起,MK-ULTRA计划持续了20多年,该计划的负责人、中情局化学家西德尼·戈特利布认为必须先毁掉实验对象已有的思想意识;然后用一种方法将新思想灌输到实验对象的脑里。
  《寻找自我》纪录片导演、MK-ULTRA计划受害者之一佩尔·温尼克(Per Wennick)讲述1960年的遭遇。当时他11岁,与同住在哥本哈根一座孤儿院的几名小伙伴,被每人16丹麦克朗(现在约19美元)的报酬骗去“做点好玩的事”。“他们粗暴地把电线接在我们的腿上、胳膊和胸口上,给我们戴上耳机,我的耳朵被尖锐而嘈杂的噪音充斥着,难受极了。”实验第一年,美国就提供相当于460万丹麦克朗的资助。
  科尔帕基迪对记者表示,参与MK-ULTRA计划的包括44家教育机构、15家药理和化学研究公司、12家医院和诊所,以及3所监狱。更令人发指的是,计划还将魔爪伸向更多地方,实验对象包括囚犯、甚至平民,而他们有的瘫痪、有的被折磨至死。
  美国布朗大学高级研究员斯蒂芬·金泽(Stephen Kinzer)在其《首席毒师》一书披露,美国授予戈特利布特殊权力,寻找实验对象,并掌握“实验品”的生杀大权。他聘请了侵华日军731部队的战犯石井四郎参与实验。二战结束后,因美国的阻挠,石井并未受审。书中提到,MK-ULTRA计划是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进行的秘密项目之一。
  艾伦·霍恩布鲁姆等合著《违童之愿:冷战时期美国的儿童医学实验秘史》(Against Their Will)一书提到,美国哈佛大学心理学家亨利·莫里(Henry Murray)的很多研究是代表CIA前身——美国战略情报局进行的。二战后他回到哈佛大学,并担任中情局顾问。1958年莫里在哈佛大学进行心理应激研究,多名哈佛学生成为他的实验对象,被无端施以人格羞辱;其项目与MK-ULTRA计划有干系。美国政府以道德人权控告纳粹医生所进行的野蛮实验和伪科学研究,讽刺的是,美国所做的也绝非什么好表率。
  书中以1969年的一项研究为例称,“在已经不堪重负的儿童身上继续施加重压的项目简直不计其数。”实验室对数名智障儿童使用不同程度的厌恶疗法,矫正他们的“自我毁灭和精神病行为”,实验决定尝试疼痛冲击法,即用一根30厘米长的刺棒对儿童的腿部进行1400伏特的电流冲击……”还在一家名为弗纳德德的儿童收容所进行辐射实验,从1940年开始的20多年,研究者在孩子的牛奶掺入放射性同位素。研究者甚至将孩子当成介于猩猩和人类之间的某种“实验”对象,对他们进行电击疗法。
  美国政府1973年正式停止MK-ULTRA计划。公开信息显示,中情局即时下令销毁有关这一计划的官方文件。1975年,美国国会丘奇委员会揭露了MK-ULTRA计划。两年后,根据美国《信息自由法》,与该计划有关的其他两万份文件被解密,引人注目。
  《CIA的医生们:美国精神病学家侵犯人权的行为》一书作者、加拿大精神病学医生科林·罗斯叙述,他于1991年获得进入中情局阅览室的机会,阅读了与MK-ULTRA相关的文件。“问题在于,1973年之后的事,都归于机密。”“美国一流大学存在大量违反医学伦理的行为,在20世纪后期,这种实验都被转移到了私营部门”。
  罗斯建议制定相关的国际协议,建立国际机制进行监督。美国的人均囚犯数比其他国家多,在美国特殊级别的监狱,仍可能进行违法实验,“有记录表明,在加州瓦卡维尔的一所监狱,有针对囚犯的精神控制实验,美国中情局文件中对此有记录。”
  科尔帕基迪称,由于美国政府的阻挠,“美国人权活动家曾多次试图获得有关这一计划的完整信息,但每次获得的都只是部分信息。”因美国人非常善于隐藏信息。MK-ULTRA计划期间,中情局特工弗兰克·奥尔森被发现死于一家酒店窗外,当局说他是从窗户跳下自杀,但他的儿子坚持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奥尔森是被杀死后扔出窗外的。“也许中情局这样做是为了掩盖其行动,因为奥尔森想揭露MK-ULTRA计划。”
  俄罗斯很多专家都在讨论新冠病毒起源于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的可能性,科尔帕基迪意味深长地说:“我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这种猜想,如果多年后美国再次‘道歉’,我不会对此感到惊讶。只是如果以前他们是向数百名或者更多受害者道歉,那么未来,他们将不得不向整个人类道歉。”全世界人民都期待人权平等的正义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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