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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评估”雅万高铁?

本报评论员:余凡

  国内外瞩目的印尼雅加达至万隆高速铁路(雅万高铁/KCJB)虽然工期延长 ,但工程量已超过70%。因佐科维总统同意以国家预算(APBN)支持雅万高铁的建设资金,背离了前国企部长保证雅万高铁纯粹是商业合作(B to B),不动用国家资金的承诺,引发了议论。
  近期,资深经济学者费沙尔表示,雅万高铁是由印中合资企业(KCIC)全权运营,印尼方面由4家相关的国企(BUMN)承担。考虑到雅万高铁的估计总投资增至114.24 兆(triliun)印尼盾,担心会对国企造成投资的压力和亏损。“不久后,民众开始搭乘高铁,到时的单程票可能是40万盾。估计到世界末日都不能挣回本钱!”认为该工程是浪费国库的。《点滴金融》(detikFinance)于12日报道,海洋及投资统筹部(Marinvest)投资及矿业厅副厅长施普迪安(Septian Hario Seto)解析,雅万高铁超过预算的工程款约16亿美元(约24兆印尼盾),是一些意外因素造成的。“很多国家的高铁工程也遭遇与我们相同的处境,预算膨胀很正常,工程进行时地质及地心引力问题是无法预测的。”“譬如计划在普哇卡达(Purwakarta)朝着万隆市方向建一个隧道,却遇到难以钻穿的岩石层,需要运用爆破等特殊措施,以至工程费用飙升。”此外,政府在处理民众的土地赔偿时遇到一些困难,而耽误了施工的时间。工程总计已拨出了15兆印尼盾的土地赔偿金。
  《罗 盘 网》(KOMPAS. com)于16日报道,除了对工程资金超出预算的不满,民众也认为雅加达至万隆仅150公里的距离并不远,雅万高铁其实并非迫切需要的工程,政府及国企更应该在原有的铁路基础设施上,提升雅加达至泗水市铁道客运的装备、服务和速度。
  民间团体“印尼民众交通”(MTI)的发言人认为:“雅万高铁是不着边(nanggung)的工程。为何这么说?因为其终点站竟设在城郊的Tegalluar区,而不是在万隆市。”“说来好笑,搭高铁快了半小时,但只到Tegalluar,出了站还要堵车数小时才能到万隆市中心。”
  而另一个设在巴达拉朗(Padalarang)的车站离开万隆市尚有24公里,从车站到市区同样要面对交通堵塞的困境。至于雅加达方面,雅万高铁总站设在雅加达东市的哈林(Halim)区,而该区连贯首都中心区的各主要道路也是车水马龙、交通拥挤,非常不便。
  况且,长久以来,雅加达及万隆两地民众已习惯搭乘“阿尔果火车”(Argo Parahyangan),而两地的火车站都设在市中心,交通比较便利,车票价格也比较便宜。加上雅加达至万隆距离并不远,沿途还要停靠几个车站,高铁肯定不能全速行驶,这会造成运营成本提高。此外,还要面对大型客车及私家车的竞争,雅万高铁的客源可能不会达到理想。
  《时代网》(TEMPO.CO)近日称,针对费沙尔所说雅万高铁难以回本的言论,国企部(BUMN)专员阿利亚(Arya Sinulingga)澄清,雅万高铁的投资是长远计划,估计要运行40年后才能挣回,这在全球各国的高铁建设项目都是司空见惯的。“这是我们保守的估计,还只是粗略的计算,就像是对地铁工程(MRT)的预估一样。”他补充说明,国企部门目前还在等待雅万高铁(KCJB)建设所面对的超额预算报告,并让“建设财务调查局”(BPKP)进行审计核算后,才能知道确实的数目。国企部将严格按照程序对每个投资项目进行监管。
  费沙尔还阐述说,雅万高铁在早期工程草案的协调时,就有多位部长及专家表态反对。连政府以15万美金聘请独立的波士顿顾问公司(BCG),在进行2周的调研后,建议政府放弃高铁工程。但没说明最早的草案是由日本或中国专家提出的?也没提到为何请占全球高铁总里数仅1%,只有735公里高铁的,非其专长的美国公司来评估“高铁建设”?
  著名政论员德尼(Denny Siregar)在其视频节目说,自己不是经济学家,在经过深入了解及仔细探讨后,试以浅白的词语及道理与民众分享他对雅万高铁的看法。他不赞同费沙尔只以数字和资金为依据的狭隘眼界。并举例建一家工厂,不单是工厂的投资及盈利,还有繁衍而来的小铺商贩、交通运输、工作机会、民生地价等,都会水涨船高。总统及政府的着眼处肯定更高、更宽广,雅万可能是牛刀小试,日后还准备在各大岛自建高铁呢。
  还记得2019年2月,当总统在全国大力兴建高速公路时,有政客指责应注重经济,“高速路不能当饭吃。”而如今,那些已通车的高速路带动了沿线地区的经济发展,推动了省际的交通贸易。希望雅万高铁的建设也能以现代的分析,得到公正而前瞻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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