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环球快报 2021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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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吃 闲 谈

雅加达:郭国强

  民以食为天,“吃了吗?”也就成了许多华人亲切的见面问候语。在印度尼西亚语中的谋生一词也被称作找一口饭吃。有人说,生活是一个柴米油盐的过程。贤人曰,食色性也。所以在这里闲聊一下小吃应该可以吧。
  记得小时候在东爪哇老家,我们一家人是和漳州出生的外婆住在一起的,每逢端午节外婆一定会包由竹叶裹的糯米粽子,既有肉馅,也有碱粽子。亲朋好友送来的粽子也都就是糯米做的,其美味在我记忆中挥之不去。某日在我现在的雅加达家门前,路过一个卖粽子的小贩,被童年的回忆触发,我买了三个。呃……那天下午想大开胃口大吃一顿肉粽子,失望了——不合所意,粽子是大米做的,不是糯米。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并非所有的粽子都是用糯米做的。正如井底之蛙,走出去了才知道它有不止一种的米料。请原谅,从小只知道吃糯米粽子的我,换取另一种的就没了胃口,因此方才买的三个粽子都由其他家人吃完。
  一天下午,在老板家厨房里看到一位日本客人,忙忙碌碌地在干活,据一位家人介绍,客人是老板的日本朋友,是一位五星级酒店的日本料理厨师,他在展示寿司制作技艺。等他的厨艺作品整齐地摆放在餐桌上后,我也被邀请去试一试。坦白说,在此之前,我只听说过寿司这个名字,但从未尝过。我看着盘子里的饭团,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美味的Lemper的形象。不多说,拿了一个直接塞进嘴里。哇……又软又湿又腥的饭团。我看它是用日本软饭加上紫菜、生蛤蜊片、生鱼片、生虾肉片等卷起来做的。在此不得不讲讲我对米饭的挑剔,我喜欢吃糯米饭,我喜欢吃饭粒一粒一粒分别的米饭,太软太湿太粘的米饭就不合我味口。我宁愿享用玉米饭比起糊状米饭,再加上生海鲜肉片。哎呀……嘴里的寿司不得不尽快吞下肚里并迅速离开——担心被邀再吃。
  一个工作日,公司派我陪两个来访的日本技术专家,中午带他们去了一家日本餐厅,不懂日本料理菜单的我就请他们点菜。他们问我是否吃过生鱼,我说没吃过,他们建议让我尝试尝试。虽然日本人有一种母公司人的自豪感——傲慢吧,可是对待别人是挺有礼貌的,不愧为礼仪之邦国人的后裔,我也礼尚往来不亏待客人,点生鱼我点头了。几道菜中,有一个盘子里面装有六个切成薄片的生鱼卷。我知道“刺身”是日本人最喜欢的食物,但我从来没有吃过,所以开饭时我只能模仿他们所做的一切过程,把鱼肉蘸了酱油和芥末后送进嘴里。我看到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代表东家公司的我,也模仿他们吃喝玩乐的作风,微笑着吃,假装吃好。其实当时我就是个吃黄连的哑巴,皮笑肉不笑。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肯定是没有礼貌的,就尽快喝上一杯茶,把嘴里的生鱼硬硬地咽下去。看来我有演戏的天赋,我的伪装没有暴露,表面看得见的是我的幸福脸。当他们问我对生鱼片的看法时,为了社交礼仪,我回答说好吃。嗯……后果让我受苦了,也许是我彬彬有礼被认可,接着就像是戏剧里的一幕,他们把刺身盘子推到我面前边说:“全给你。”盘子里还有三卷生鱼呀。我心里抱怨道:“够受了吧!”呵呵。
  还是说鱼,不过是换了时间和地点,故事是我在圣诞岛工作的时候,一个星期天下午,和两三个朋友在酒店后面的悬崖上钓鱼,一群日本游客走过来,看到被钓到的活蹦活跳的鱼,游客说:“新鲜鱼。”我们一个朋友接应说:“是的,新鲜的鱼。要不要尝尝?”他们回答说:“好。”好了,我们立即取了一条鱼,用切饵刀将其纵向切割,然后将切好的几块鱼肉递给他们。不用洗,没有芥末,也不多说,两名游客立即嚼着鱼肉,还连连称赞说:“鲜鱼,鲜鱼!”
  下边要讲的是属于主食类吧,有一次我参加了珀斯周边一日游团,参观了一个土著村,他们给游客准备了简单的午餐。在澳洲工作了三个月的我,不是每天能遇到米饭,当看到桌子上有黄米饭时,哇……顿时心花怒放馋涎欲滴,脑海中浮现出了美味黄米饭的画面。一开饭,黄米饭为第一选择,而且多拿了点。吃了一口……没有家乡黄米饭的鲜味口感,美味的椰奶和香料在这里一点都尝不到,只有颜色没有味道。有句印尼俗语说:“不同的田地就有不同的茅草,不同的深渊就有不同的鱼。”好了,盘子里因为馋嘴而多拿的黄米饭也该把它吃完。
  老人家经常劝告孩子,在食物上不要太挑剔。的确,一种食物好吃与否是相对的。专家说,尝到食物的味道只有舌头那么长,人的口味爱好是随着人类自身的成长而形成的,即使我们还是在肚子里的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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