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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故意热炒的“种族主义”

本报评论员:余凡

  国内各媒体,近来纷纷报道有关参政的民心党(Hanura)政客纳巴班(Ambroncius Nababan)针对巴布亚原居民政客比盖(Natalius Pigai)含种族主义倾向的行为,以及各界的批评指责。原本有意代表巴布亚省竞选立法议员的纳巴班,因为把比盖的照片与“大猩猩”并列,引发政界精英的反感和谩骂,因一时冲动的种族主义行为,葬送了个人的政治前途。
  来自巴布亚的“政客”比盖,曾数次受到政治精英含“种族歧视”的言论攻击,但他都表现被“种族欺凌”的弱势,以博取巴布亚民众的同情。不过,他又会“巧妙地”把事情与总统及政府牵扯上,居心叵测地想把民愤引到总统身上。这引起了有识之士的警觉。
  《人民思潮》26 日报道,比盖在其推文写道:“斗争民主党及党团政府内有很多种族主义者。”“佐科维及斗争民主党时代大量栽培种族主义。”“有人要反驳?在34名部长中,来自巴布亚的连一个也没有。”纳巴班就是为驳斥其不当言论而做出过激反应。
  警察总局公关厅长(Kadiv Humas)尤沃诺(Argo Yuwono)督察26日表示,若违反“网络刑事法”,被告可能被控以2016年第19号宪法中关于“电子交易及信息”(ITE)的法规以及2008年第40号宪法关于“消除种族与民族歧视”的条文,可判5年以上监禁。
  之前,警察总局网络刑事厅已迅速采取行动,对纳巴班以“嫌犯”身份强制召唤接受问讯;然而,警方在调查后,才能决定是否对他进行拘押。纳巴班对所有指控坦率承认,并郑重表示作为总统的支持者,他将依法接受法律调查、承担责任,绝不会逃逸。他发送的图片是摘自别的网站,只对比盖个人的不满,完全没有对巴布亚民众的“种族歧视”。
  纳巴班声明,因被比盖对总统疫苗政策的频繁质疑而感到恼怒,比盖“不信任甚至抗拒科兴的Sinovac新冠疫苗。”纳巴班认为发表的是讽刺性评论,众所周知,所有讽刺言论都有夸大、开玩笑的成分,并不是单纯为了污辱某个人,更何况去冒犯巴布亚民众。
  《人民思潮》28日称,阿布认为比盖涉嫌发表“侮辱爪哇族”的言论和声明。在发布的约33秒视频片段中,比盖说:“现在,总统和副总统是同一个岛,然后那些来自外岛的,是否就是女佣(babu)?要当女佣到什么时候。”弦外之音,爪哇岛以外的都是女佣。阿布写道:“比盖对爪哇的言论是邪恶的种族主义,请查核视频。”
  无党派政论家费迪南(Ferdinand Hutahaean)在“比盖侮辱爪哇”的主题标签向比盖提出质问:“作为长期与爪哇人相处的苏门答腊人,我从未因族裔之别受到排挤或仇视。”“长久以来,爪哇族从无种族主义言论,甚至被移民到外岛时也没有。所以希望比盖及登固长老(Tengku Zul)不要蓄意挑动民族之间的仇恨情绪。”他也注意到比盖在谈论其他民族时的对立情绪,“虽然没有露骨的嘲讽或咒骂,但那不友善的语气显然是不对的。”
  比盖的言论惹恼了名嘴阿布(Abu Janda),他于1月2日反诘:“比盖你是什么身份?你的演化(evolusi)过程完成了吗?”不料却因这模糊而广义的“演化”埋下了祸根。事缘纳巴班事件因警方果断处理,没有在巴布亚掀起“反歧视”的大浪。反对阵营当然心有不甘,经过反复梳理后,竟发现了阿布于三周前不经意留下的小辫子,马上布棋设局、微文深诋,于是,一台“小题大做”的政治好戏上场了。分散了民众对正事的关注。
  一时间,推特等社媒有关“比盖侮辱爪哇”以及“抓捕阿布占达”的主题标签被网民们挤爆了。《茂物之声》(Suara Bogor)于28日报道,印尼青年国民委员会(KNPI)主席哈里斯(Haris Pertama)在推特公布:“KNPI 已正式将阿布(正名Permadi Arya)告上警察总局,天保佑正义终将胜出……全国民众的支持和祝福将是KNPI所期待的。”
  网红政论员德尼(Denny Siregar)及鲁迪(Rudi S. Kamri)均对KNPI的“越俎代庖”感到惊诧。哈里斯公开反对解散“阵线”,在KNPI 组 织 内 也 造 成 分裂。可能被纳巴班事件触发灵感,替比盖出头状告阿布,一来抢镜扬名,二来内部立威,三来刁难政府,何乐不为?但他可能玩过火了,要知道,国内外都有哪些人恨不得巴布亚乱起来?已有多少军警、平民被“分离主义者”杀害了。巴布亚有世界最大金矿及其他资源,是哪些人最希望巴布亚“独立”?连太平洋小国瓦努阿图也敢指手画脚,因为后边有澳大利亚,还有……
  评论认为,阿布的确应该为欠妥的“演化”公开道歉,以免事态恶化。而一些议员、政客和官员也需慎言,别因“义愤填膺”而言辞过激,遂了反对派所愿。比盖的“种族主义”,可能是精心布置的诱饵,而那些垂钓者,说不定也仅是大国博弈中不自觉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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