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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的 故 事

三宝垄:夏木匠

  8、三宝垄海堤岸旖旎风光
  今天表妹起身得早,洗梳完毕就跑进房间里去,久久也不见她出来。
  我拿张椅子坐在屋檐下,替表妹等候卖鸡饭的经过,缘因表妹好像是吃上了瘾,这几天早上,总是拦着卖鸡饭的买“碟”鸡饭吃,她说很喜欢瓜丝炒辣椒的甜香和椰子果汁浆的鲜美。
  过一阵子表妹也拿张椅子坐在身边,我忽然闻到与平日不一样的清香,我转眼看她,但见表妹微施脂粉,脸上薄薄施了一层粉,轻轻的画上眉黛,涂上浅浅淡红的唇膏,噢,望着她那兼有少女苗条和成人娇媚的风韵,原来表妹比我几天来所看到的还美,还靓,心里不由的赞叹一声:好美。我越看越爱,不觉看得痴了。
  这些天如果我这样魂不守舍看着她,她一定会羞涩的微红着脸,这一次她仅淡淡的一笑,好象有点伤感似的。我把椅子拉近她,悄悄地问:“表妹,什么事惹你生气?”她看着我,眼中有点泫然,低声说:“表哥,后天我跟妈妈回万隆去,我真不舍得你。”我默然不语,心里也有一阵子惘然若失的感觉。
  现在我明白了,今天早上表妹是“女为悦己者容”,让我见到真正清丽的她,也更使我感到难以承受她那似水的柔情。
  我无言以慰,只好支开话题:“我们还有两天时间一起玩,我答允过带你走长堤看大海,傍晚我与你一起去。”
  我们乘三轮车去海口,这时三宝垄已经是万家灯火的黄昏,远远望去就像是戴着面纱的少女,美丽而神秘。三轮车由我住家一路向北,经过一处印荷时期遗留位于市中心的火车货仓站,见证三宝垄在火车运输曾有过的辉煌年代,现在(1957)这仓库还被利用做转运站,让市内运输公司把货物寄来到这货仓,再由这里运到三宝垄另外两个还正常运作的火车货仓。再往北而行,经过“大旺”疯人院,一直走过去便是三宝垄“大旺”大火车站,再沿北走一段路便一直进入海口地带。
  一路上表妹紧偎着我,我握着她的手,很轻柔抚玩着,她很温顺地把我搭在她肩膀的另一只手慢慢地引放到腰肢,我心弦震了一震,下意识紧紧地抱住她的纤腰,她挺了挺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放软身体,半斜地偎进我的怀里,我一时感到轻飘飘如沐春风,下意识地把表妹的纤腰搂抱得更紧,她星眼微闭,把头搁在我的肩膀,我闻到她发丝的幽香,我感觉她吹气如兰。
  没有卿卿我我,没有海枯石烂,我们坦然而陶然,我们沉醉在无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此情此景实不足为外人所道。我们也不知已经到达多久,直到车夫说声:到了,我们才苏醒过来下车。
  海口处由海滨开始筑起一条很长的海堤岸,长堤把海水隔开两边,尽头延伸到海中灯塔,宽足三人平肩而行;长堤两旁又建一堵比长堤更低的堤坝,让坐在堤岸上的人刚好把双脚踏在堤坝上,海水比堤坝还低。无论夜色晴朗,或者是没有月亮的晚上,长堤两边坐着许多的男男女女,他们一双双一对对择地而坐,互不相犯。有的是热恋中了的情侣,来这里谈情说爱,喁喁细语,卿卿我我,情话绵绵,有更大胆的则搂搂抱抱,相拥相吻,旁若无人,个中春色真不足为外人道焉。也有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女,他们坐在长堤上鬼混,动手动脚,浪笑频频,粗言秽语,当别人是瞎子聋子一般。而那些静坐垂钓者,看似漠不关心,不看不闻,其实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自当是旁观者,所谓旁观者清,把恼人春色个中情调,看得一清二楚,满足他们的偷窥欲。
  我与表妹手牵手走过长堤,灯塔还遥遥在望,表妹说不去灯塔了,就在离开那些男女较远的地方,坐在长堤上。
  我们看浪花追逐,我们听海风细诉情话,我们数着满天的星斗,我们点数远处的点点渔火归帆。
  我们紧紧的相依相偎,让心神融合交汇,没有丝毫杂念,没有千言万语,没有地老天荒,心中一片坦然。
  回到家,里面静悄悄的,家里的人好似已睡觉了。表妹突然在我脸上深深一吻,道声晚安,匆匆跑进睡房里去了。
  初恋的情人,真是匪夷所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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