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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特维尔居(Hauteville House)

  雨果坐在背向后花园的餐桌尽头,一家之主的专属座位,抬头就会看到门上方的横匾,也许横匾位置的选择,都有一定的理由。
  饭厅四壁贴满瓷砖,闻名于世的名贵比利时挂毯却贴在天花板上!餐桌上由天花板垂下的,却是来自中国的宫灯!
  饭厅一角还放置了靠背与座位呈90度直角的雕刻长木椅,与饭厅的两扇门一样,显然来自某间教堂。
  住在根西岛时期的雨果,已经是名成利就的剧作家、诗人与小说家,经济上十分宽裕,负担得起每个月把几十位孤儿领来“欧特维尔居”的饭厅吃饭。
  导览员鼓励我把二楼楼梯边一扇相当隐蔽的门推开,空间非常大的房间,据说是雨果宴客用的地方。满室连天花板贴满大红墙纸,同色的窗帘,沿墙置了法式躺椅,置身其中,彷佛到了十九世纪巴黎的豪华妓院!
  房间一头摆了几座黑色木头人物雕刻,导览员解释,雨果的父亲在拿破仑手下当军官,雨果小时候与家人频繁地随着军队四处迁移,成年之后,喜欢搜罗小时候见过的物品,黑色木头人物雕刻也许来自北非,房间里其它的摆设品琳琅满目,日本与中国的瓷器,贴在墙上与天花板上富有东方色彩,以珠母衬托出图案的装饰画精致万分。
  三楼的大房间里,右边是一张四根柱子的大木床,床上的帷幔,木床顶中央一只骷髅头的雕刻与床罩图案,释放出肃穆阴森的气氛,下意识地,我无法让自己举起手机把看见的拍下。
  正对着床是一张硕大的书桌,那是任何喜欢写字的人都会梦想拥有的一张书桌!
  床与书桌都非常讲究,乍看就先入为主地认定这一定是雨果的寝室与写作的地方,谁知导览却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雨果从没在那张阴森的大床上睡过,据说这张大床只适宜作停灵之处。至于那张大书桌,也从没写出过任何伟大的作品!
  房间外边墙上的玻璃书橱,整齐地摆着雨果搜集的古老百科全书与大量古籍。
  导览员领着我们到房子三楼的另一端,弯着身子走上一道狭窄的小楼梯,来到四楼小小的过道。
  一头是间两米乘三米左右的小房间,除了两把椅子,一张红色的小床褥横放在房间尽头地上两米宽处,此外,什么家具都没有了,导览员说这才是雨果的卧室!
  房子四楼的后半部面海,雨果建了玻璃房,透过房子三个方向及天花板的玻璃窗,初夏的阳光尽情地洒落满室,站在玻璃房中央,可远眺一百八十度海景,天气晴朗的日子,也许可以远远地看到法国诺曼地的陆地,春夏秋冬,晴雨不计,这座玻璃房,是否以雨果聊以解乡愁的方式而存在?
  玻璃房面海的两个角落墙上,及腰处各置了一块伸出的木板,大小约60公分乘40左右,雨果当年就站在被当成书桌用的木板前,把放逐之前10年已经开始写的巨著《悲惨世界》,在玻璃房遥对着故乡续写。
  7年后,传世的《悲惨世界》终于在“奥特维尔居”玻璃房的简陋书桌上完成。
  雨果的放逐岁月,也在1870年法国成功建立了第三共和国而结束。
  他与家人迁回法国,却把“奥特维尔居”保留下来。备受法国人爱戴的雨果,回国后顺利参政。
  1789年掀起的法国大革命,经历了几万人在断头台上掉脑袋、社会剧烈动荡血流成河的80年后,雨果坚持捍卫的共和制,终于成功把法国建立成延续到今日的共和国。
  雨果死于1885年,他拒绝所有宗教,却笃信上帝。(下-完)月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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