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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党奋斗51年考验梅加瓦蒂的领导能力

作者:安瓦尔·萨拉吉 (研究者、政治学博士生)

  印尼民主党在1986年第三届全会之前,受到内部冲突的打击。原因是,自1973年1月10日被新秩序政府合并以来,印尼民主党在选举中的选票份额有所下降,即1977年选 举 中 的 29 个 席 位(10.06%),在五年后的1982年选举中,下降到24个席位(8.60%)。结果,印尼民主党精英之间发生了激烈的辩论,导致了破坏性的局面,并威胁到该政党的存在,特别是与加强印尼民主党的干部和派系的自尊心有关。当时的印尼民主党领导人,特别是总主席苏雅迪(Soerjadi)、马奈·索菲彦(ManaiSophiaan)、苏北尼(Supeni)与萨班·希拉伊(SabamSirait)认为,带有公牛标志的政党需要苏加诺家族的参与,作为可以挽救印尼民主党存在的人物。在陶菲克·基马斯(TaufiqKiemas)的邀请下,梅加瓦蒂最终同意在1987年大选前加入印尼民主党。陶菲克·基马斯是梅加瓦蒂的丈夫,陶菲克早早就已加入了印尼民主党。梅加瓦蒂的加入无疑给印尼民主党带来了祝福。这不仅增加了干部的信心,而且,梅加瓦蒂作为建国元勋的女儿的魅力,被认为在选举中与印尼民主党选票和席位的增加呈正相关。
  在1987年的竞选活动中,梅加瓦蒂积极参与了该党的公开论坛,这在当时成为对苏加诺形象的渴望的大众吸引力。结果,印度尼西亚22个省份的印尼民主党选票有所增加,其中一些省份甚至能够超过团结建设党的选票。当然,1987年的选举以印尼民主党的辉煌结束,因为,席位大幅增加到40个(10%),比1982年的24个席位增加了16个席位。梅加瓦蒂的出现导致了印尼民主党选票的增加,结果引发了新秩序政权的不适。这不仅与梅加瓦蒂当选为1987-1992年期间议会、人协议员有关,而且,她当时还担任印尼民主党雅加达中区地方委员会主席的结构性职位,可能会引发滚雪球效应的支持,有可能在下一次选举中增加印尼民主党的选票。在1992年的选举中证明,印尼民主党的仍在继续壮大,印尼民主党席位显著增加到56个席位(14.89%),比1987年的选举增加了16个席位,1987年的选举增加了40个席位,同时,使梅加瓦蒂在1992-1997年服务期间再次当选为国会议员/人协委员。
  意识到梅加瓦蒂对印尼民主党的影响,基层干部、地方行政人员和党内精英的支持开始有机地出现,将梅加瓦蒂推荐至印尼民主党的领导层。1993年12月,梅加瓦蒂通过在泗水市举行的全国大会,最终被当选为印尼民主党总主席。然而,梅加瓦蒂当选为印尼民主党总主席,却引起了对新秩序威权主义的愤怒。原因不仅与选举中的选票的潜在增加有关,这可能会威胁到从业党作为执政党的存在,而且会提高苏加诺支持者的热情,因为,他们因苏哈多政权发起的去苏加诺化政策而变得冷漠。去苏加诺化是新秩序政府的一项政策,旨在从印度尼西亚人民的记忆中削弱苏加诺的形象。当时的新秩序政权开始采取行动,以期削弱不断扩大的梅加瓦蒂的影响力。政府对印尼民主党干预的分裂行动导致出现1996年6月在棉兰市举行的特别大会。当时,梅加瓦蒂没有被邀请出席大会。亲梅加瓦蒂的干部被禁止进入会场,当时获得苏哈多政府支持的苏雅迪顺利当选为印尼民主党总主席,以取代梅加瓦蒂。
  梅加瓦蒂表达了拒绝特别大会结果的态度,并选择留在雅加达中区迪波尼格罗大街(Diponegoro)58号的印尼民主党总部大楼。为此,苏雅迪非常不高兴,公开支持苏雅迪作为合法总主席的新秩序政权,也参与了强行夺取印尼民主党总部大楼的企图。1997年7月27日,苏雅迪支持者袭击了印尼民主党总部,后来,被称为7月27日骚乱(Kudatuli),造成5人死亡、149人受伤和23人失踪的血腥悲剧中,肢体冲突的是不可避免的。梅加瓦蒂在政治上受到排斥,所有亲政府的全国性报纸的头条新闻都诋毁梅加瓦蒂是骚乱的煽动者和破坏者。
  政府随后授权苏雅迪领导的印尼民主党作为1997年选举的参与者;作为印尼民主党总主席,梅加瓦蒂感到有责任,她并没有放弃新秩序政权对她不公平待遇的命运。梅加瓦蒂开始安慰仍然忠于她的印尼民主党的领导层和干部,并克服了对新秩序政府的镇压态度。所有恐惧、威胁、言语暴力、欺辱;侮辱无休止地袭来,梅加瓦蒂表达了抵制1997年选举的立场。梅加瓦蒂抵制选举的勇气无疑是一场冒着巨大风险的大赌注。梅加瓦蒂之所以被政府视为叛国者,是因为公开否认选举结果的合法性。然而,突出印度尼西亚民主状况的巨大民众支持,以及国际关注最终产生了对梅加瓦蒂的同情。梅加瓦蒂当时的身影不仅仅是一个受压迫的政治女性,而是变成了反抗新秩序政权的象征。梅加瓦蒂对苏哈多政权的公开抵抗的影响,最终激发了反对新秩序威权主义的更大规模的民众抵抗运动的发展;这场运动就是我们所说的改革运动。
  1998年5月21日,苏哈多辞去总统职务后,印尼正式进入改革时期。改革的初步议程之一是尽快举行选举,以努力通过新政府加快法律、政治、安全和社会文化领域的改革议程。在1999年大选之前,梅加瓦蒂领导的印尼民主党终于重新表征了印尼民主党党,由1999年2月15日起,将党的名称改为印尼斗争民主党,更换党徽,并宣布党的奋斗宣言,以完善斗争目标。
  在1999年共有48个政党参加的选举中,印尼斗争民主党最终以33%的全国选票或国会总共462个席位中的153个席位成为冠军。但不幸的是,在同年在人协举行的总统选举中,梅加瓦蒂输给了由中轴联盟携带的阿卜杜拉赫曼·瓦希德(古斯杜尔)。此外,在人协的副总统选举中,梅加瓦蒂当选为副总统。因此,阿卜杜拉赫曼·瓦希德和梅加瓦蒂组合在1999年至2004年期间担任印度尼西亚总统和副总统。
  执政两年后,2001年出现了一种政治动态,要求古斯杜尔下台。根据宪法,梅加瓦蒂最终晋升为印度尼西亚总统,直到2004年。在梅加瓦蒂领导印度尼西亚总统期间,她建立了政治和法律机构,由司法委员会的成立,宪法法院的建立开始,直至2004年选举由人民直接选举总统。
  在2004年的选举中,印尼斗争民主党的选票有所下降,不得不成为选举的第二高票得者,即109个席位(18.53%)。这种情况是由梅加瓦蒂政府采取的许多不受欢迎的政策造成的。印尼斗争民主党在2004年总统选举中也经历了同样的情况,当时,有五对总统候选人参选。梅加瓦蒂-哈沁·穆扎迪组合在2004年总统大选第二轮中输给了苏西洛·班邦·尤多约诺。在2009年的选举中,在印尼斗争民主党成为政府的反对党的过程中,印尼斗争民主党的选票继续下降,只有 95 个席位或14.5%。与2009年总统大选结果直接相关的是,梅加瓦蒂-普拉波沃组合在2009年总统大选中也输给了时任总统苏西洛,苏西洛是与布迪奥诺联袂参选。在2009年总统选举中失利,对梅加瓦蒂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最终决定将印尼斗争民主党转型,以求党的生存。然后,在全国的许多地方选举中,开始通过领域斗争来产生有质量的印尼斗争民主党干部。从那时起,梅加瓦蒂就将印尼斗争民主党的干部推举为地方领导候选人。
  由纳朗(TerasNarang)于2010年被推举为中加里曼丹省长候选开始,随后,佐科维在2012年雅加达地方选举中被推举为省长候选人参选;爱芬迪(EfendySimbolon)在2013年北苏门答腊地方选举中被推举为省长候选人;利克(RiekePitaloka)在2013年西爪哇地方选举中被推举为省长候选人;戈奈里斯(Cornelis)在2013年西加里曼丹地方选举中被推举为省长候选人;甘贾尔在2013年中爪哇地方选举中被推举为省长候选人;普萨约卡(Pusayoga)在2013年巴厘岛地方选举中被推举为省长候选人;庞邦(BambangDH)在2013年东爪哇地方选举中被推举为省长候选人等。
  梅加瓦蒂选择在地方选举中提拔自己的干部,据信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通过社会学的方法来照顾文化选民和扩大网络,以增加印尼斗争民主党的新的忠实选民,从而恢复该党在政治独立格局中的尊严。
  在2014年的选举中,印尼斗争民主党在许多战略性选区赢得干部后,在国家政治版图上获得了过剩的优秀干部。其影响是,印尼斗争民主党再次获得信心,成为2014年地方立法选举的赢家,在国会中获得了18.95%的席位或109个席位。不仅如此,印尼斗争民主党推举的两个人物,即佐科维-尤素福·卡拉当选为2014-2019年总统和副总统。
  在2019年的选举中,印尼斗争民主党继续取得成功,再次以19.33%或128个席位成为立法选举的获胜者,佐科维在马鲁夫·阿敏的搭档下连任2019-2024年总统和副总统。
  2024年的选举可能是对梅加瓦蒂作为印尼斗争民主党总主席的领导能力的最严峻考验之一。这不仅关乎实现像前两次选举那样赢得总统大选的三连任目标,而且,关乎如何在2024年大选后保持党的廉洁性。原因当然与印尼斗争民主党最优秀的干部之一,即佐科维的政治立场密切相关,佐科维在政治上通过其大家庭的政治选择与印尼斗争民主党建立分界线。例如,凯桑选择加入印尼团结党,女婿勃比(Bobby Nasution)宣布支持普拉波沃-吉布兰组合,以及佐科维的长子吉布兰决定选择成为普拉波沃的副手参选,直接对峙印尼斗争民主党推举的甘贾尔-马福组合。
  这种情况肯定会影响印尼斗争民主党在选民心目中的形象,因为,佐科维的个人品牌几乎与印尼斗争民主党密不可分。然而,作为一个在印度尼西亚每次选举中都面临各种政治动态的老牌政党,印尼斗争民主党似乎能够在袭击内部组织的政治风暴中恢复平静。原因不仅在于印尼斗争民主党迄今为止在组织管理方面的成功,因为它通过培养干部、意识形态和组织成功地坚定了党的身份,而且,还与印尼斗争民主党的总主席梅加瓦蒂的存在有关,以保持党的精神,在2024年总统大选中作为领导者。
  梅加瓦蒂是民族和国家杰出的政治家。她是一位勇敢的政治女性,精神矍铄,善于领导印尼斗争民主党,影响政治动态的主流。在新秩序时期(1967-1997),梅加瓦蒂选择了一条大胆的道路,直接与印度尼西亚最有权势的人苏哈多正面交锋。改革后,梅加瓦蒂让给两个毫无苏加诺血统的民族儿女,即佐科维(2014年与2019年)和甘贾尔(2024年)通过其政党参加总统选举。虽然,梅加瓦蒂大可以自己参选,也可以在总统选举中推选其家属。
  梅加瓦蒂实际上是影响政治斗争的年轻政治家的榜样;她把自己的颅头像棋子一样公开地放在棋盘上;梅加瓦蒂有时将自己定位为棋子、马、大象、堡垒或国际象棋游戏中的部长,但是,我们未曾看过她要求所有棋子来保护其王位。她总是自己面对它,因为,对于梅加瓦蒂来说,必须保护的是宪法、人性、民族性和多元化。
  祝贺印尼斗争民主党建党51周年!
  原载2024年1月10日
  《罗盘报》官网
  译者: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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