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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华人抗争的编年史叙述(2)

达拉查迪(DARADJADI)
传统画作中华人军队进攻东印度公司

  被遗忘的重大事件
  这一历史故事点燃了整个爪哇的战争火焰,卢克·纳特高(LucNagtegaal)把它称作荷兰东印度公司存续生涯中遇到的最激烈的战争。东印度公司从未遇到过战斗范围比这还广的战争。战斗人员的数量也是空前巨大,超过了东印度公司遇到的所有反抗行动。还有一点,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实质上对爪哇王国也造成了重大的影响。威廉·连默林克(Willem Remmelink)(1996)称这一事件是“爪哇王朝的衰落”,之后诞生了各个
  王国碎片如日惹王国(Kerajaan Yogyakarta)、梭罗王国(Kerajaan Surakarta)和芒古尼伽兰城邦(PrajaMangkunegaran)。
  虽然这一事件在印尼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但事实上现在的民众对它却不甚了解。在学校的历史课程中,这一事件甚至几乎不曾出现过。与此相反,华人抗争却在爪哇民众的集体记忆中占据一席之地。直到现在,爪哇的母亲们经常吟唱诗歌《黑色蚂蚁》(SemutIreng)作为哄小孩子入睡的摇篮曲。这一著名的诗歌以《糖蒸锅》(dandang gula)旋律为伴奏,被口述相传一代接一代。完整的诗歌内容如下:
  “Semut ireng anak-anak sapi, kebo bongkang nyabrang kali Bengawan, keyong gondang branyak sungute, timun wuku godong wolu, Surabaya geger kepati, gegere wong ngoyak macan den wadhahi bumbung,alun-alunKartasura, gajah meta cinancang ing wit sidogori,matinecinekerayam.”
  (爪哇语原文)
  大意是:黑色的蚂蚁有一头小牛,躺着的水牛穿过一条大河,蜗牛带着锋利的触须,有八片叶子的黄瓜,泗水发生了骚乱,被追赶的老虎被扔进了竹棍子里,在卡尔塔苏拉广场上发怒的大象,被绑在了西多里(Sidogori)树上,最后因为被鸡爪抓死了。
  黑色蚂蚁比喻谋求生计的人,他们生下了白种人(比喻作黄牛)。躺着的水牛(KerbauBongkang)意思是水牛在倒退;这是暗喻巴古布沃诺二世从卡尔塔苏拉王宫败退并且横渡梭罗河。锋利的触须比作同时在移动的长矛。爪哇历法中第八个星期在泗水发生了骚乱,骚乱中老虎(Macan)被赶进了竹筒(Bumbung)里(Macan、Pibulung和Bumbung类似,都是经常在《华人史》中被提及的华人将领的名字)。大象在卡尔塔苏拉广场横冲直撞是比喻苏南·库宁,他生命的终结因为被鸡(比喻马都拉)抓伤了。在此之前被绑在了西多里树上。西多里树并非高大的树,意思是苏南·库宁被逮捕并且结束统治是因为某些并不强大的力量,即是喻指马都拉军队。
  还有很多人能吟唱上面这首诗歌,但诗歌背后的故事就鲜有人知。同样,虽然卡尔塔苏拉王宫的旧城墙直到现在仍岿然不动,但很多人不了解它的相关历史。这座建筑曾经是爪哇王国衰落的象征,这历史意义已经在很多人的记忆中消失。梭罗民众每年在2月17日庆祝的梭罗城建城纪念日,实际上是缘于华人抗争。
  爪哇人与华人相互来往
  传统的爪哇民众认为华族是比他们更古老的民族。在爪哇语中,华族的“先生”(Abu)比爪哇族更古老。在某些方面,华人被认为比爪哇人掌握更高级的知识,他们还会(向爪哇人)传授造纸、制砖、制陶等方法和技艺。在华人抗争发生之前,他们和土著杂居在一起,但是对于荷兰东印度公司来说,这种融合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于是在发生华人抗争之时,荷兰东印度公司强制驱赶与土著杂居的华人。这种行径发生在中爪哇朱瓦纳地区(WilayahJuana)的德列西村(DesaDresi)。
  除了居住地点,两族之间的融合也体现在相互通婚上,特别是华族男性与爪哇女性通婚。与之相反爪哇男性与华族女性的通婚的情况只出现在王室的上层阶级。在爪哇贵族阶级流传着这样一句格言:“kenarabinyonyah,ora kenarabibabah”,意思是:爪哇贵族男子可以娶华族女子为妻,爪哇贵族女子不可嫁华族男子为妻。持这样的观点是因为,人们认为贵族有义务保护爪哇文化,而女性则被认为易受到夫家文化的影响从而导致丢失本族的文化底蕴。史书故事,讲述了很多爪哇贵族和华族女性的爱情和婚姻故事。与红溪惨案有关的最著名的故事是阿尔亚·芒古尼伽罗王子(PangeranArya Mangkunegara)和华族女子的爱情故事。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三册)》。本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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