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国际日报 2023年04月04日 第2023-04-04期 >> 第A5版:印华论坛/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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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烟业中的华人 (3)

亨特利·伊斯纳尼(Hendri F Isnaeni)
烟厂里手工制作丁香烟的工人

  但上次骚乱产生重大的影响,也就使丁香烟行业的构成变得均衡。土著丁香烟企业一般是中小型企业,而华人企业即使不是最大的企业,也是产量很多的企业。华人丁香烟企业一般在布伯兰塔斯河谷(LembahBrantas)的城市迅速发展,包括勿里达、多隆阿公和谏义里,产量比惹帕拉(Jepara)和南望(尤其是古突士)较高。另一方面,特别是在东爪哇,华人烟业企业比土著企业较大,产量也较大。
  在华人丁香烟企业先驱里,当中有“玛利岗恩”烟业(Marikangen)的王祥春(Ong SiangTjoen),万尤马士的陈英祥(TanEngSiang),马格朗的吴清美(GoTjingBie)和帕拉干(Parakan)的高厥义(Go KwatIe)(战前这两家烟厂的雪茄非常成功),还有公榜(Gombong)的林江蔡(Liem KangTjwa)。但在这些华人丁香烟企业家当中,后来成就大事业的是巴蒂(Pati)的蔡江海(TjoaKangHay)。
  蔡江海曾为尼迪司米多效力。1932年他邀请他的兄弟陈集祥(TanTjiepSiang)和陈光平(TanKongPing),一同建立特里奥公司(Trio)。后来他与新的搭档高吉祥(Ko Djie Siong)和陈清戴(Tan Djing Dhay)合作,成立诺约罗诺公司(Nojorono),生产著名的米纳克精高香烟(MinakDjinggo)。一年后他把工厂从巴蒂(Pati)迁到古突士。蔡江海的企业发展迅速,主要是由于逃税罚款的出现和尼迪森米托的三球公司(BalTiga)的内部矛盾。米纳精哥(MinakDjinggo)烟业充分利用三球公司(BalTiga)的停滞和产量低迷来提高产量(Albar, 2011:272)。诺约罗诺(Nojorono)到战前几年业务达到顶峰,那时尼迪司米多的声望开始下降。至今,诺约罗诺公司(Nojorono)依然幸存下来,是印尼五大卷烟企业之一。
  诺约罗诺公司(Nojorono)的成功引来东爪哇的林生地(LiemSeengTee)(从中国福建移民到东爪哇)和沈昌娘(SiemTjiangNio)的挑战。最初,林生地曾在拉蒙岸(Lamongan)的丁香烟工厂负责配料和混料,有了工作经验,于是他混合烟叶并通过在泗水市内骑自行车进行销售。他混合烟叶的成品很受百姓和官员们欢迎。于是他在泗水雅格力路(JalanNgaglik)购买一处房产,用作经营地点,取名为林生地贸易协会(Handel Maatschappij Liem Seeng Tee)(Margana dkk, 2014:140-1941),就是后来桑布纳有限公司[PT.Hanjaya Mandala(HM)Sampoerna]的起源。林生地贸易协会的业务发展很快。到荷兰政府末期,他的企业有1,300名员工,工作实行两班制,每周生产超过300万支香烟。
  直到战前,古突士依然在丁香烟业界称王。那段时期之后,涌现出不少华人烟草企业:1940年许昌喜(KhoDjiangHei)创办根东戈特里公司(GentongGotri),1940年林祥宏(LiemSiongHong)创办拉腊哈帝(LarasHati)公司,1941年蓝祥和(LamSiongHoe)建立彭巴(Pompa)公司,1942年吴德山(NgoTeekSan)的达米公司(Dami)。
  历久不衰
  革命时期的古突士丁香烟业落伍了。那时爪哇的主要港口,以及大部分西爪哇和东爪哇的丁香烟市场被荷兰控制。而荷兰人在古突士的统治在1948年底的第二次军事侵略中才开始。当1947和1948年丁香可以大规模进口时,在三宝垄、泗水和玛琅的华人丁香烟厂从中受益。当古突士在1949年获得进口丁香的渠道后,与三宝垄、泗水和玛琅的烟厂相比,财务状况更加衰弱,因为三宝垄、泗水和玛琅等华人烟厂已经在1947-1948年中获取巨大利润。
  20世纪50年代当政府试图发展战后国民经济时,丁香烟业开始盛行。与殖民时期一样,政府采取保护性政策,白烟和丁香烟生产商的消费税率相差30%。但丁香烟行业的实力已经转移到东爪哇,并存活到现在,尤其是那些属于华族商人的企业。
  同日本占领时期一样,林生地规划和振兴他的生意。1956年林生地去世后,由于高科技白烟的冲击,他的公司倒闭了。在他儿子林瑞麟(LiemSwieLing),即人们认识的阿卡·桑布纳(AgaSampoerna)的领导下,公司起死回生,发展迅速。阿卡的第二个儿子林天宝(LiemTienPao),人们更熟悉的名字是普特拉·桑布纳(PuteraSampoerna),延续了父辈的功业。其它丁香烟公司紧跟着桑布纳的突破,例如推出尼古丁含量低的过滤性丁香烟。1990年桑布纳公司上市。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三册)》。本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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