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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 2020 年的救助物资哪儿去了 ?

本报评论员:余凡

  1月9日,社会观察员鲁迪(Rudi Valinka)以常用的@kurawa网名在推特账号上宣称,雅加达特区省政府在配发2020年新冠疫情时的社会救助金时,有相关部门涉嫌发生贪污渎职行为,牵涉的救助物质竟高达2.85兆(triliun)印尼盾,引发舆论哗然。
  当年,省政府计划分发总额为3.65兆印尼盾的救助粮,协助基层市民面对疫情隔离及限行时的困境。“雅京省政府指定3家合作方执行救助物质的分发工作。它们是省营企业PasarJaya,以及PT.FS和PT.TIRA两家企业。而省营企业包办了2.85兆。
  为了追究真相,@kurawa于今年初设法探寻省政府安排救助物质的线索,结果在雅加达东市PuloGadung区找到了一处PasarJaya租用的仓库,他目睹里边有大量5公斤及散装的白米,总数约1000吨左右;白米已发霉,而那些粮食早于2020-2021年度就该配发给基层市民。此外,他也“有幸”发现一份公众会计总结的审计取证文件。
  相关文件显示雅加达特区有1500亿印尼盾的社会救助金“不知去向”。他说:“承办2020年雅加达救助金的供应商有停车场业主、空调维修员、加油站业主甚至建筑商。因为那些供应商是上头指定的……供应商后面的名字更骇人……名单里全有。”“公众会计所KAPEY追踪后披露,成为省府救助粮承包者汇集各路人马,从阿尼斯的助选支持者、力挺他胜选的相关党团省议员,甚至赞助阿尼斯竞选的私人企业。”
  《独立网》(Merdeka.com)报道,雅加达特区代理省长赫鲁(HeruBudiHartono)于11日在省市政厅向媒体表明:“的确,我并不了解,因为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省政府已多次讨论并审核资料,符合社会救助标准的户口。但以前的资料我不清楚。”
  《点滴网》(Detik.com)于12日称,雅京地方企业监督局代理处长菲特里亚(FitriaRahadiani)澄清有关省营企业涉嫌囤积2020年度抗疫COVID-19的救助粮。他已与PasarJaya沟通,那些堆积在仓库的白米,据称是企业零售后余下的旧存粮食。
  但是,@kurawa随即在推特上呛声:“雅加达2020年度抗疫救助粮涉嫌贪腐,为何Ernst&Young会计所的报告至今未向公众开放?”他附夹的视频中,可以看到堆积的白米已生虫、发霉。“当我接获PasarJaya囤粮仓库的情报时,随即赶往雅加达东市PuloGadung区,这座租用的库房比较偏僻,有保安守卫,里面的米全坏了。”
  他也提起了被雅加达省府特别“关照”的供应商及代理者。并深表疑惑:“根据2020年抗疫救助粮的预算项目,那批白米应该早就分发到需要救助的雅加达基层民众手中,让我们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粮食却任意地堆积在仓库中。”问题出在哪个环节?
  菲特里亚并不能说明该批粮食的来龙去脉,他只表示PasarJaya将与法定拍卖局合作,在本月底把囤积的旧粮拍卖。“至于是否牵涉到贪污?这应该不是BUMD监督局的权限,不能作出合法证明。”另一方面,记者们屡次设法联系PasarJaya的总经理帕拉施迪约(TriPrasetyo),但直到上报前都无法接通,不能了解他对该案的看法和辩解。
  曾任前雅加达省长助理团(TGUPP)的乌吉雅蒂(Tatak Ujiyati)因救助粮一事被记者追问时推托说:“无可奉告。因那是PasarJaya内部事务,让审计处依规处理吧。”
  《罗盘网》(KOMPAS.com)近日报道,鲁迪于9日的推文揭露雅京2020年抗疫救助粮涉嫌贪腐的问题,这被“压制”两年的疑案吸引了媒体的追索。鲁迪分析,据EY会计所与PasarJaya磋商的会议资料显示曾发现行政漏洞,约1500亿盾的承包款未知去向。原计划是把2,85兆盾救助金分成1500万份生活物资,于2020年作11次分发给民众。据PasarJaya汇报的供应商名录分析,其中甚多来历不明、能力堪忧的小企业。
  雅加达专区福利局(Dinsos)局长拉沙利(PremiLasari)于13日向媒体表示,关于怀疑疫情救助粮被扣下未发而烂在仓库的事,“我们静等查明那是谁的粮食。”他承认并不了解那些发霉、变黄的米是怎么来的,而省福利局确与BUMD有过合作,其中包括委托PasarJaya向民众分发社会救助的白米,但所有合同已经于2020年底结束了。
  拉沙利还重点说明,与PasarJaya签署的合同是在肃贪局(KPK)、财务稽查局(BPK)以及雅加达省监察局的共同监督下进行的。何况,相关合同的“责任说明报告”(LKPJ)已经和PasarJaya交接清楚。言下之意,是希望与该案进行切割、摆脱干系。
  著名政论员昆杜尔(GunturRomli)在其CokraTV平台发表视频讲话,认为救助粮被扣的案件与“快速行动”(ACT)慈善机构侵吞民众钱款案一样恶劣,在民间舆论造成很大的破坏力。希望肃贪局、检察院及警察总局尽快依法办理,恢复法律的平等、公正!
  2020年的疫情救助物资被前省长大肆宣传除了白米,还有牛肉,结果证实肉“没了”,如今,才知道有那么多白米积压得“霉了”!而根据审计的资料,PasarJaya的领导层是前省长心腹,一些受“优待”的供应商是前省长朋党,堪称是“兄弟阵线”。
  不少关心弱势群体、民生福利的人士也纷纷发声:在疫情肆虐、风雨飘摇时,雅加达基层民众的“救助物资”哪儿去了?官员、供应商的“道德良心”哪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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