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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绿色的罪

小说

  大船划开了人鱼的尸体,灰绿色的海面上漂浮着黑色的液体。白色的固体被沉入生命体内,我不知道他们多久才会消散。但是无论这里出现了多少猩红的生命,这灰绿色的罪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减轻的吧。
  一年前这里曾经捕获过一条金色的神鱼,它的鳞片可以入药,而且包治百病。就连被医生判定为绝症的病症也可以轻松治好。村民们把它奉为了神明并为它盖了神龛。那个时候因为神鱼的存在,村子里一整年都风调雨顺。是神鱼保佑了我们。甚至有很多外乡人会特意来这里朝圣,其中不乏一些自称科学家的人。但是前几天的一场大洪水袭击了这里。村民们还没整顿好就发现神鱼失踪了。村里陷入了人心惶惶,但是在村长的一番话下来村里人就接受现实了。村长说因为神鱼帮我们挡住了灾难,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功德圆满就必须离开了,我们要抱着感恩的心释怀它的离去。不愧是村长,只是靠简单的只言片语就可以安顿人心。随着洪水被冲走的不只有神鱼,村里的朝圣者们也随着消息的传播逐渐变少。那些自称科学家的知识份子们也离开了很多,其中有一些是回了老家而其他的则是去向了大海,决定寻找真相。神鱼离开后村里曾经用过神鱼鳞片来治疗绝症的人们纷纷复发。这也让科学家们更加确信了那条神鱼一定有着什么不可置信的秘密。而我也是仰慕着这般神迹而加入进来的。虽然朋友劝过我,这种东西太虚幻缥缈不切实际了,这一去不知道会去多久,回不回得来。但是家中的母亲身患恶疾,就连医生也没有办法。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我决定一起去找神鱼。就这样我把母亲托付给姐姐照顾,并出海了。但是啊,这些船队基本上都是知识分子,我们这种只是单纯能够听说读写的普通人很难进去。不过有这么一个船队因为人手不足,让我和其他普通人进去了。虽然我们只是普通的水手,但是我们也被要求了用笔记对旅途中的一切进行记录,并被允许参与讨论关于神鱼的研究。船长认为不应该以身份来区分我们带来的信息的重要性。无论是什么人在科学面前都是平等的。
  我们在海上航行了一段时间,跟其他的科学家们或多或少学到了一些关于大海知识。原来那次的大水不是海神发怒而是单纯的地球的某一部分在动,而刚好在海里,就导致了海啸。原来海豚不能吃不是因为它是我们的朋友而是因为它们有毒。原来单独行动的鲎不一定是带来厄运而是单纯的还没找到老婆或还小。除了直接获得的知识,也学会了像他们那样去理性的思考,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而不是把一切归于超自然力量。我们在海上航行了快一年登陆了不少地方,不同地方的风土民俗都是不一样的。还有一些地方也短暂的出现过和神鱼很像的事物,不过稍纵即逝地离开了,看来我们是真的被神明眷顾了呢。当然其中也没少遇到过海盗,但是船长无论如何都会拼命地保护好每一位船员。想要成为像他这样可靠的大人物。这段时间里我的笔记里记录了不少有趣的东西,船长的身体也肉眼可见的日渐消瘦了不少。有点担心呢,如果我更可靠一点的话也许能够帮上些什么。

李漫芳
吉里汶育民学校补习班
指导老师:渔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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