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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乡 行

雅加达:孟迪

  (接上期)朝鲜一条街上商铺林立,超市,酒店,餐馆,酒楼,除了中文,还处处写满韩文。叫我猜想这里是不是紧临朝鲜?
  时间紧迫,我们选了一家以摩托赛车为装饰主题的“朝鲜烧烤“,里边装饰豪华,大厅正中摆着一部巨大的崭新摩托赛车,特别的醒目,想来价格不菲。每个角落也摆放着各类型号的摩托车。
  我们点了羊肉片,牛肉片,鸡肉,青菜,外加两瓶哈啤(哈尔滨啤酒)。结账下来才要一百二十来块钱。友人大呼便宜过瘾,发誓回程再来吃。
  吃饭时我打了个电话给大巴司机,电话号也是网上查来的。要他一定要给我们留两个座位,最要紧的是一定别把我们给落下了。
  13:45分,我们在客运站等着的时候,真的有人在高声叫了:雪乡的上车啦……
  这时一位大姐向我们走来问:刚刚是你们俩打电话的吗?我们说是,她说:跟我来!
  上了车,车上己经坐了好些人。大多都是像我们一样到雪乡旅游的。二点整,大巴准时开出了车站。
  过了海林,往长汀,沿途雪景不断,路旁被皑皑白雪厚盖的小山庄显得那么的宁静和平。一个又一个。时近黄昏,山岰小木屋烟囱炊烟冉冉升空。这时有个冲动,就想跳下车子,投身在这个幽静安详的小村庄里不走了。
  车子在山路上飞驶。大雪山底下一个大书“林海雪源”的大牌子,昏暗的光线下还那么醒目。抬眼上望,覆盖着白雪的山顶上,就是少剑波和白茹故事的发生地。听说附近还有杨子荣坟。我不免疑惑,杨子荣会是真有其人吗?果真如此,座山雕的巢穴也应该还在吧?
  营运这辆大巴的是夫妻档,丈夫当司机妻子当售票员,两人看来是正当营运,不如其他公交车那样乱拉客坑客。售票员说话细声细气的,有事就走到你身边细声讲。一路没听她大声叫嚷过。车上搭客都叫她大姐。
  车子快到长汀时,大姐过来对我们说:过了长汀就进山了,进山要门票的,每人60块钱。
  这点我们在网上了解过,自然没有异议。中国的景区门票,动辄上百,六十块钱还算不错的了。不想大姐这时却低声问道:你们买票吗?
  这就令我们差异了,便问道:不买票行吗?
  大姐说:如果你们同意,每人付三十,我们找人给弄进去。
  我们没有过这种经验,有点不知所措。上回去安徽弘村,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出村时还被查了票才放行。如果当时没买入门票,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跟友人商量半天,觉得还是奉公守法的好。然后就跟大姐说我们还是买票吧。
  大姐只是说了一句那就随你们吧,然后笑笑离去。
  到了长汀,乘客下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上双峰林场-雪乡的了。一个小伙子上车来跟司机和大姐嘘寒问暖,看来是一家子,后来知道果然是他们的儿子。父子俩下去查看车子,大姐也上菜市场买菜去了。
  这时上来了一个中年妇人,手里举着六串冰糖葫芦在兜售。这时己是晚饭时间,天气又冷,谁还吃冰糖葫芦呀?叫了半天没人问津。在我们面前晃了几次,我们都摇头说不买。转了几圈没卖出一串,她竟然就把目标锁定在友人身上。
  两块钱,来!不同口味的,各买一串。她把冰糖葫芦伸到友人鼻根前。
  友人摇头说不要。她各处转一了会儿又回到我们这儿。
  来嘛,六串给十块好了。今天元宵节,卖完我回家吃晚饭。
  她开始打悲情牌。
  车窗外的天色渐暗,远处传来连串的爆竹声。寒冷的元宵节啊……
  我望望她,元宵夜,一个中年女人,真不容易啊,她现在是该回家跟家人吃晚饭的。
  友人望望我,虽然我们都不说什么,但心里似乎想到一块儿了。友人很快的掏出了十块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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