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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 内 棕 果 的 价 格 为 何 被 卡 ?

本报评论员:余凡

  当国内食油供给渐趋平稳,政府5月23日解除执行了25天的禁令,准许棕油(CPO)及系列产品重新出口。海洋及投资统筹部长卢胡特(Luhut B.Pandjaitan)决定对大型棕油企业进行审核,掌握所有资料,限令公司办事处需设在国内,以免其逃避应付的税务。
  峇厘JPNN网6月10日称,卢胡特统筹部长公布,经过各部门协调统筹,决定近期内实现出口100万吨棕油的指标。若棕油厂商的储油罐能清空(flush out),生产就能恢复。政府希望能带动棕果升至每公斤2500盾至3200盾的理想价格,可以让全国棕农获益。
  然而,《时代网》(TEMPO. CO)于21日称,廖省园林厅运营及市场司长德帕里斯(Defris Hatmaja)表示6月22至28日的棕果(TBS)采购价再被调低。10至20年树龄的棕果每公斤跌300盾。“所以之后一周,向棕农开出的到厂价已降至每公斤2426印尼盾。”
  德帕里斯解释,棕果的跌价,具备内外因素。内部原因是生棕油(CPO)生产商的售价低落。譬如国营PTPN V的售价每公斤比上周跌了1323印尼盾,金光集团跌了931盾,亚细安集团跌了1321盾;而PT. AAL集团、PT.CRS集团及PT. MM集团于本周内没有卖出。
  印尼的棕油恢复出口及区域性输出的提高,使“马来西亚交易所”(BME)的棕油衍生品交易价下调7,87%而定价在每吨5.454马币(零吉),导致本国生棕油的售价骤降。
  《亚洲周刊》第26期笔锋专栏以《印尼棕油危机需除贪腐根源》为题称:“印尼总统佐科威日前撤换贸易部長,以执政联盟成员祖尔基弗利(Zulkifli Hasan)取而代之,试图缓解民怨。”食用油问题这把星星之火如果没有即时处理好,被政敌利用,足以燎原,文章称,总检察长办公室已起诉5名盜用食油分配的嫌疑人,包括贸易部外贸司司長英德拉沙里、三家棕油大集团的高管,及华裔咨询顾问林志伟(Lim Che Wei)。三家集团被指不按国内销售价出售棕油及相关产品,不履行把两成棕油及附属成品提供国内市场的义务。舆论认为曝光的案件仅冰山一角,当局应揪出政府内部与奸商勾结的“黑手”。
  《罗盘网》(KOMPAS.com)于23日报道,占碑省(Jambi)港口县(Muaro Jambi)的数家棕油厂因出口受阻、棕油满库而于本周暂停采购,棕果价格从4月份的每公斤3000盾一路跌至700盾。棕农拉曼(Rahman)说:“我们十分担忧,如果不采割,棕果将在树上烂掉!”“多家工厂自周一起停止采购。”仅剩几家工厂继续生产,但开出极低的采购价。
  《时代网》于22日引述“印尼棕农协会”(Apkasindo)主席马努隆(Gulat Manurung)的话,“如今很多棕农因价格下跌而抑郁,采取了不理智的行为。譬如要用长刀砍伐他的棕榈树,那怎么可能?只是因压力而下意识的动作。”持续低迷的棕果市场是对棕农的打击。
  协会听取了来自22个省份代表的汇报,总结棕农所面对经济及心理压力。棕农的困境也迫使他们就读大学的儿女暂时休学,而应届高中毕业生也得重新考虑升学的计划。“棕果跌价的多面影响与企业所经营的煤炭行业不同,因42%的棕榈园是属于棕农的。”“国际棕油价格的确下滑,但棕果的跌幅太离谱了。”这让1700万余的棕农难以承受。
  马努隆认为,棕油出口的高额费用造成了棕果价格的暴跌,据统计,输出国的每吨棕油必须缴付288美元的出境税(BK),加上200美元的出口费(PE),以及200美元的清空费(FO);此外,还要承担“国内市场义务”(DMO),遵守“国内价格义务”(DPO)。协会已经设立咨询部门为轻度症状的棕农作心理辅导。“我们只能做点安慰和鼓励,之后将与卫生部门协调,为较严重患者提供更专业的服务。”希望棕果“跌价风潮”能尽快度过。
  朋古鲁省(Bengkulu)木果目果(Mukomuko)县农林局种植园司司长梅利(Meri Marlina)也向媒体表示,由于生棕油在国际市场跌价及本省的销售受阻,使棕果的采购价应声下滑。“21日当天,本地区的数家棕油厂已把每公斤棕果的采购价下调约250盾。”
  棕油除了可制成食用油,亦是很多食品、化妝品与工业产品的原料,用途广泛,全球需求殷切。印尼是全世界最大的棕油生产国,产量占全球的六成。但是,世界大宗商品的价格,常被国际财团以“期货交易”的套路所操纵。例子俯拾皆是,棕油当然也不能幸免。
  古往今来,民生问题都是国家安定的主要因素。食油涨价,广大消费民众怨声载道,政府下重手整顿。如今,棕果跌价,无数个体棕农叫苦连天;再看棕油厂积货滞销、放缓生产,中间商已是哀鸿遍野。希望政府尽快落实有效方案,让个体户的棕果价格不再“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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