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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城一帘烟雨

——台湾影星刘皓怡小传

闻 喜
  刘皓怡与“中华国术会”首任理事长陈守山(中)、师父高道生合影

  5、一代国术宗师
  比王松亭小22岁的高道生,山东即墨人,童年时其父在青岛开铁铺,乃从居青岛,才有机会与师父结下国术缘分。高道生是王松亭第一大弟子。
  高道生有意开馆授徒,刘皓怡父亲义不容辞。按照刘父家乡安徽太和的习武传统,凡有些家资的人家,都会延师至家中教习弟子学武。刘家后院临街,有一间闲置房,很适合作为武馆。于是刘父腾出后院与闲置房,并在闲置房隔出一间,作为高道生的卧室。师父长住家中,也方便子女朝夕请益。
  在王松亭的支持下,刘家后院外墙挂出“新生国术馆”的招牌。一阵鞭炮声之后,慕名而来的习武者,当堂行过拜师礼。刘父与高道生的军中好友,咸来捧场,共襄盛举。邻近武馆也造访交流,向武林高人表达敬意。这一天是1961年4月1日。
  高道生住在刘家,对饮食要求不高,只要有面食就好。一个馒头或大饼,夹着大葱,蘸着麻油、酱油,再喝一碗蛋花汤,吃得就很高兴了。高道生边吃边说:“吃好喝好不想家!”
  刘家是北方人饮食习惯,以面食为主,常吃馒头、包子,还有锅盔、杠子头等。别看高道生舞拳弄棒,像个粗人,手上功夫也不错,会揉面,醒面,包包子,做花卷。包子一蒸就是一大笼。在小皓怡眼中,那个笼屉很大,师父把它从锅上端过来,反扣在桌子上,满满一桌,香味四溢。
  皓怡兄妹像敬奉父亲一样敬奉师父。闲暇之余,高道生会给孩子们讲述自己在大陆的故事,在高雄码头登岸买糖吃的经历,就是其中一个有趣的环节。
  师父儿时不喜读书,常爬屋顶,没少被当铁匠的父亲打骂,便离家跑去学武了。高道生平时要靠刘父、刘母和皓怡兄妹帮忙读写,后来由徒弟帮他编纂书籍和记录日程。刘家子女有教师父识字,高道生勤学不辍,日有长进。
  起初父母并没有把皓怡规划进家庭习武计划,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每天晚上吃完饭,小皓怡就开始扎腰,跟着师父到眷村对街的国小操场习武,压腿、站马步、练拳。大哥和姐姐由于忙于学业,习武时断时续。皓怡和小哥刘昶却有更多时间,日日操练,鲜少中断。兄妹后来共同制作系列电视片《国术天地》,可谓学有所用,贡献社会。
  高道生为了弘扬师父王松亭螳螂拳的真传,刘父遂帮他将“新生国术馆”,登记注册为“北少林长拳螳螂门”,并于1966年5月7日举办庆祝大会。“北少林长拳螳螂门”武馆运作至今,由高道生的徒弟和再传弟子经营,风行岛内,名扬海外。
  高道生的徒弟越来越多,平时教习,会在刘家后院,正式操练,就徒步走到国小操场。如果学校放假关门,就转场到新公园(今“228公园”)。在公园练武,有很多路过市民围观,包括一些外国人。于是就有外国青年向高道生报名学武。
  少年气盛的眷村子弟,偶有在外自立帮派门户的现象。高道生一向以德服人,广受武林人士尊重。若两派发生冲突,就会特别来告诉师父,不要插手。帮派发生火并时,会操家伙,动刀子。高道生总是出面调停,化解冲突。台湾现在的帮派,多由当年眷村子弟创立。
  皓怡大哥擅长双节棍,姐姐精于剑术。大哥练双节棍,练至两臂暴长,如虎添翼一般。皓怡的双节棍技法,仅次于大哥。若有一副双节棍在手,几个大汉也奈何不了她。
  高道生常常应邀带团登台表演,皓怡大哥每每表演双节棍,小哥表演套拳或兵器刀棍。相关活动大多属于庆典助兴。岛内外武术团体时有互动,多为友好交流,比赛打擂台也有举办。晚年的高道生,有时会应邀下场表演。
  高道生在武术界的知名度日盛,台湾有8所院校的武术课聘请高道生教习,分身乏术,他有时不得不让弟子代劳。随着皓怡武侠片带来的影响力,圈中同好也慕名而来,拜高道生为师学武,其中就有张玲、王道、李志希与李志奇兄弟、郑平君、赵中兴导演等演艺界人士。
  高道生还带队出境进行武术交流活动,包括受日本武术界邀请赴日交流。皓怡哥哥、姐姐与妈妈,都曾跟随前往日本。
  数十年下来,高道生桃李满天下,终成武术界“一代国术宗师”。台湾曾出版由林昌湘著述的书籍《一代国术宗师高道生》。
  台湾“青岛武馆”连年在淡水举办“道生杯”锦标赛,至疫情暴发前的2019年,已经举办11届,并且发展成国际赛事。除了本岛武林高手,还有来自欧美和日本的团队,第11届报名参赛者超过600名。“道生杯”锦标赛,发扬高道生自强不息的武术精神,让中华武术更进一步走向国际。
  当年随军撤离到台湾,高道生妻小撇在大陆。直到两岸通航,骨肉才得以团聚。高道生晚年,儿子、儿媳、孙子都曾来台湾居住,小孙子还留台长住。
  2008年12月18日,高道生终老于青岛,享年93岁。昔日抗战老兵,终能魂归故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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