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国际日报 2022年05月11日 第2022-05-11期 >> 第A5版:印华论坛/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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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派为何不赞成迁都?

本报评论员:余凡

  今年1月,印尼国会通过《国家首都法草案》,为正式迁都提供了法律依据。印尼新首都(IKN)已选定在东加省北帕纳赞县(Penajam Paser Utara),命名努山达拉市(Nusantara),新首都将是具备高效率、创新势头、高素质人才的现代化城市,是印尼的新希望。
  但反对阵营却对新首都的立案发起攻讦,有“记者”隐喻加里曼丹是“精灵(JIN)抛弃孩子的地方”及侮辱达雅族的言辞;有政客盲目指责政府将向中国借贷巨资兴建新首都,更有的诬蔑说新首都将挤满中国来的移民等等。对此,政府都作出了明确的答复。
  总统于3月10日于独立宫的仪式上,在受邀嘉宾及全体内阁成员见证下,正式委任班庞(Bambang Susantono)及多尼(Dhony Rahajoe)为新首都特区正、副首长;他们都具备专业知识,在多年的实际工作中表现优异,积累丰富的经验,深获各界的肯定和期冀。
  早在2019年4月提出迁都时,政府深知这是一个长期的宏大工程。一方面,现首都雅加达面对各种压力与挑战,难以为继,亟需新首都工程为其分忧。然而,在一片“原生态纯天然”的土地上建立一个现代城市,会平添哪些新问题?也令佐科维政府难以回避。
  多家媒体5月7日报道,异见人士洛奇(Rocky Gerung)又在Youtube就新首都大放厥词,他援引4月底签署的2022年第17号政府条例,其中提到新首都的建设资金包含在国家收支预算(APBN)方案内,“这显然与总统在2019年5月6日的讲话内容有冲突,当时总统表明新首都的建设无需动用国家预算。”此外,政府竟邀请南韩企业参与投资建设。
  洛奇质疑财政部长慕丽雅妮(Sri Mulyani)在新首都的建设预算上太过迁就总统的意愿,“我十分担忧,慕丽雅妮的脑子在想什么?为何只会点点头。”他说,其实慕丽雅妮明白并没有建设新首都的资金。不过,“因为在那里有政党的利益,全部具有政党背景的部长高官,当然希望能从中取得一些工程。”“我们可以等着瞧,广大民众将被迫加缴税务,而这些仅为了完成佐科维总统那非理性的(irasional)、力所难及的决策。”
  安塔拉社3月15日报道,佐科维总统在总统府官方平台讲话时,坦承建设新首都需要15到20年,因这是“巨大的工程”且“十分复杂”。但与新首都“急不得”相矛盾的,却是给雅加达减负的“等不起”,最直接的原因是雅加达已经不堪重负,老病丛生了。
  印尼国父苏加诺早就认为雅加达“不太适合作为首都”,提议迁都至加里曼丹岛,第二任总统苏哈托和第六任总统苏西洛也考虑过迁都,但未能迈出实质性步伐。而雅加达的城市病却愈发严重,人口过剩、交通拥堵、环境污染和地面下沉,已成为迫在眉睫的危机。
  雅加达人口超1000万,加上都市圈人口共3500万,拥堵挤迫。美国《时代周刊》封为全球交通堵塞最严重的城市。而汽车废气加剧了环境污染,雅加达卫生局2019年数据显示,该市全年只有两天空气质量符合“健康标准”,污染程度可以比肩印度新德里。
  雅加达另一个危机是地面下沉。因常年过度开采地下水,如今已成为全球地面下沉最快的城市。气候变化导致海平面持续上升,如果保持现在每年25厘米的地面下沉速度,到了2050年雅加达三分之一的区域将被海水淹没,尤其是北部95%的区域将不复存在。
  雅加达失去首都地位并不意味被“抛弃”,它仍将是东盟秘书处所在地。东盟秘书长林玉辉确定东盟秘书处不会随印尼政府搬离,而且以联合国总部纽约加以类比,表示相信雅加达“将成为东盟的首都”。政府对于雅加达特区的期待是“减负”,而非“衰落”。
  《亚洲周刊》4月下旬第17期刊登卢德仪《印尼迁都牵动大马 吉隆坡须因应变局》的评论称:“佐科维在2019年连任后的首个国情咨文中明确提到,‘迁都是为了实现经济发展的均衡与平等’。”“他在连任竞选中也承诺,要推动爪哇岛以外地区的经济发展,争取为这些地区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民众也看到这两年来总统的努力和政绩。
  迁都的目标是使印尼经济实现更为广泛和均衡地增长。印尼新首都所在的加里曼丹临近马来西亚东部的砂劳越和沙巴两个州,离汶莱王国也不远,有利于吸引国外投资及人才。而大马会因印尼迁都而获益,还是面临经济、政治的挑战?就看两国间的沟通和智慧了。
  倘若要问国内反对派为何不赞成迁都?花里胡哨的答案可多了,可那都是些小瑕疵及臆测的枝节,而没有触及主题。难怪有议论称,反对派的质疑迁都,只是“意在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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