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疫情交织火与细菌横飞
手机荧幕犹如世界窗口
看得见幽魂们一声声叹息
还有几何级数狂升的冰冷
明明是花开的春天
心上飘落的却已是憔悴的秋叶

那美好的日子
难道只是虚梦一场
小蛋糕上的蜡烛光亮和手机
镜头前的搞笑怪脸
还在闪烁伴随着阵阵欢笑
年年重复又年年不同
那六年我们都在妳身边庆祝
彼此摸得着我粗粗妳嫩嫩的
面颊

妳七岁的生辰
我们只好云祝福了
写一张贺卡给早春三月来到
的妳
将最好的祝福都全给妳
襁褓时期，妳看的是图画
而今贺卡上的字句妳都会朗读了

眼前总是有亘久的画面闪现
那年推着妳看大海看绿树红花
小车在月台追逐列车
如今好想再推着车
到大环山跳绳荡秋千
喜欢听妳尖叫爷爷爷爷
推高一点
再推用力一点
如今那儿都成了禁地
滑滑板绳索围封秋千铁链捆绑

嫲嫲在小车喂你的日子仿佛
还在眼前
小时候的妳好喜欢到爷爷嫲
嫲的家度假
午睡惊醒
拍怕屁股又可以多睡一个钟头
妳最喜欢在前领军小屋里踏
着军步
率领爷爷嫲嫲排队步操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1-2 1-2 1-2 1-2

去妳家与妳玩的时段
妳总不让爷爷嫲嫲走
就在这里一起吃饭吧
妳说
懂事的妳仿佛一下子速长二
十年

天寒地冻送妳上学的日子还
没远去
不时闪过妳的小影
红发扎让我们接妳放学时一
眼好认
连对爷爷淘气的模样
都变成深深的怀念

妳最怕的是大风
我最爱的是您将小手让我牵
粗糙大掌传递着
点点暖意给妳

瘟神炮弹日夜在远近穿梭
无声和有声画面在各种荧幕
和网络上场
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家事国事天下事
揉成一盆黏黏的浆糊
纠缠得全身一团乱麻
手指还没开始在键盘舞
动脑子突然会一片空白
才抖去所有闷愁落肩
又拂来一阵惊愕的风

城市里没有净土
也没有沙漠可以让鸵鸟头埋
入
耳朵总是竖如兔儿
声浪一声声入耳

妳昨天出外打了第一针
妈妈说妳兴奋得如飞出笼子
的雀鸟
今天即刻打电话报告嫲嫲
嫲嫲打针我没哭
嫲嫲再打第二针就可以飞向
蓝天

哈是的没有跨不过去的槛
熬一下就过去了
没有永远紧绷着的脸
展一下就很美了

小妮子天生爱“恶搞”
照片总是一派鬼马的无忧表情
胜利的手势好夸张
常常被妳纯真的用词
嫲嫲的酒窝
笑得又多添两个

日子迅速运转
很快我们再相约一个好日子
补买一个最大的蛋糕庆贺
一半为妳生日
一半为小岛清零
写于2022年3月3日孙女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