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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 (第二章)

三宝垄:夏木匠

  19、我的女同学
表妹上学去了,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着实感到无聊;便在阳台上晒晒太阳。早晨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全身顿时说不出的轻松舒畅,我微微闭上双眼享受这温和的阳光,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乐事一件。
  人值闲极无聊,常会浮想联翩想东想西,我躺着,却时而想着八九岁时服侍母亲罹病的情形,时而想到每天早上替父亲准备咖啡,随而想起与三四个同龄的孩子徒步上学,满街嘻笑,时又想起跟朋友同学追逐嬉戏的乐趣,最后想起了她,那个两年多坐在我前桌的女同学。
  在初中三年,两年多坐在同一个女同学的正后座,我们没有“青梅竹马”,也没有“俩小无猜”,有的是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大家有说有笑,遇到学习难题彼此互相切磋研讨,相互间的交往可以说是好好的“相安无事”。
  也不知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起了逗弄她,使她“气恼”的恶作剧念头。我总是喜欢从后面用笔尖撩一撩她近腋窝的手臂弯,弄得她着恼回过头来似怒似嗔瞪我一眼,口里只说:“你……”便倒回转头继续做她的功课。
  我逗弄她时而有之,每一次我撩撩她时,她总是这样回头瞪我一眼说个“你……”便又回过头去。次次如此,天天这般,而下课时我们乃旧有说有笑,她没有丝毫生我的气的意思,我想大孩子嘛,只当是开开她的玩笑而已,心中根本不存一些邪念亵意。
  那一天当我又要逗弄她的时候,我拿着笔的手停住不敢再撩下去。那一天她穿着“你能看”(you can see)的无袖上衣,袖口虽然不是剪得宽宽的,但也不免若隐若现。
  那一天我真的“目不邪视”而“正襟危坐”,她可能察觉到我今天十分安静,“斯文”到没有向她“动手动脚”,有几次回过头来看我,我却回避她的目光,不敢正视。
  女孩子的感觉通常比较细微敏感,打第一次我用笔尖逗她的时候,她可能已经隐隐知道我喜欢上她,因此“似嗔还喜”,口里也只“你、你、你……”地再也没有别的暗示,而我这个糊涂虫,竟然喜欢上了人家犹不自知,真是该打有余。
  已矣哉,不是我不珍惜,我们有过,但彼此都错过。
  算了吧,就当它是一阵吹过的清风,吹抚一下大孩子虚忽缥缈的爱情便一飘而逝。
  就当它是点缀一段读书时代的小插曲,永远留下那美丽永恒的记忆。
  想着想着,耳边听到门响的声音,是姑妈买菜回来了。
  我走下楼到厨房里帮助姑妈,我把两条鲈鱼去鳞起出内脏洗涤清洁,把两边鱼肉削下交给姑妈,把留下的鱼头鱼尾用油炸干,擂点辣椒放进甜酱油,午餐时与表妹食用,既美味可口又开心。
  不一会表妹回来了,摆好书包脱下鞋子,喝了一口茶,东张西望好像在找寻什么,待看到桌上盖着的盘子,用力嗅了嗅,口里直赞:“哗,干炸鱼!”
  吃午餐时,我把故意留多一点带有鱼腩脂肪的鱼头放到她的盘碟,把辣椒甜酱油放近她碟旁。鱼很多细骨刺,她很小心翼翼慢慢地吃,不时把鱼头醮进甜辣椒酱油,然后往嘴里噬嚼,看她虽然辣得涨红了脸,口里直吹气,但却吃得津津有味。
  傍晚,又到卖夜粥的时候,我帮着摆放桌椅,姑妈与表妹则生火热粥,放置佐料等各自忙她们的工作。
  我像一连两晚一样拿张櫈椅坐在一旁,眼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万隆果真是一个繁华的城市。
  我从袋里拿出一包咸花生米,一粒一粒往嘴里嚼噬,慢嚼细咽,其味甘香满口。这时表妹生好了火热粥,拿了张櫈椅坐在我身边,我分些花生给她,表妹一边口嚼花生一边连声赞好。
  这花生是我与父亲去慈巴拉时买了好多,包在家里密封收藏,这一次到万隆带了几包,现在吃起来还是很软脆。我告诉她这是慈巴拉特有的制作,无壳无油锅烤花生,确实别具滋味。
  我们边噬便谈,我问她学校离家里很远吗,她说不远,走十几分钟路就到。我问明地址就对她说:明天星期六,你不必骑脚踏车上学,中午我在校门外等着接你。她听了笑意满面,娇媚极了。
  我们谈到收档。我帮他们收拾,然后回到距离不远弄巷里的家,各自安睡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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