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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 (第二章)

三宝垄:夏木匠

  10、人间有情
1945年盟军在广岛投下了原子弹,迫使日本在8月15日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无条件投降。
  这意味着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者——盟国,有权把日本控制下的各个领域中收回统治权。特别是以前曾经统治该殖民地的盟军成员国,包括曾经控制印度尼西亚的荷兰。
  盟国由代表荷兰政府的荷兰印度民政(NICA)陪同,通过几个大门进入了印度尼西亚领土。特别是雅加达、三宝垄和泗水等日本殖民政府中心地区。对于盟国和荷兰而言,印度尼西亚处于权力真空状态,而隶属于盟军的荷兰人想重新殖民印度尼西亚。荷兰人认为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掌控印度尼西亚。
  1948年12月19日至20日,荷兰军发动了军事侵略的“乌鸦行动”(Operatie Kraai),在袭击发生之前,首先进行了空军演习,随后轰炸,并不断从飞机上开火,直接攻击了马古沃Maguwo空军基地(现在的阿迪苏吉普托Adi sucipto)。不久荷兰军攻陷了城池,并占领了日惹。
  为响应日军占领日惹市的第二次军事侵略行动,印度尼西亚国军发动1949年3月1日全面一般攻击(Serangan Oemoem Satu Maret),从四面八方包围荷兰军,狠命狙击,国军把荷兰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狼狈而逃。国军在六个小时内夺回了日惹市。
  当日中午,荷兰军从马吉朗(Magelang)调动增援部队。VKNIL步兵营(荷兰皇家印度陆军)“安德里阿奴斯”Adrianus van Zanten上校听说日惹被袭击后,立即向三宝垄寻求援助。出动“红象”(gadjah merah)第十步兵营与他的装甲部队一起向日惹进发。他们的车队于中午11点离开马吉朗前往日惹,十二点爆发了激烈的战斗,一时战火蔓延,烽火连城。考虑到百姓市民安全,国军的部队被命令撤离日惹。
  Nica荷兰军部队攻入城内,纵火、抢夺、掠杀,见人就杀。在“红象”第十步兵营的帮助下重新占领了日惹。这两个荷兰营及其装甲部队在战斗结束后立即占领了多个战略地区。
  有战事必有战乱,这是必然的结果。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时候,人类的贪婪、丑恶,人性的自私、凶残、恶毒、狰狞的面目,全部表露无遗;日惹再度沦陷,最遭殃的就是华族,尤其住在日惹周边小地区的,这时士兵穷凶极恶,无法无天,对待华族尤其凶残,抢杀、掠夺、强暴,无所不用其极,直令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为求自安,许多人宁可沦为难民逃离日惹,跑到认为更安全的地方避难,难民人潮一批又一批地涌入三宝垄市(可能也有逃到其他城市的)。
  这一大批难民在三宝垄市分别被收容在百兰碧丹街Djalan Plampitan“三万兴”Sam Ban Hin武术馆(现在福建会馆)
  一部分被收容在对面街与“三万兴”斜斜相对的“华友会馆”(现在建成旅馆),更大部分被收容在马达兰街的“中华本生会”Perkumpulan Indo Tionghoa。
  每有这种情况发生,通常就有社团啦,义工啦,愿工啦,许多由社团组织的,抑或是自发的慰问组、赈济团一类,做起救济工作,以减轻这批难民们的悲痛和膳食的供应问题。
  “中华本生会”位于马达兰街,与我外公住家屋同属一列同一条街,而且距离不出百米之遥。
  不知是基于年青人的一股冲动,抑或是“义不容辞”,更可能是有感于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我的大舅舅毅然投入,参加了救难赈济的行列。由于住家与难民收容所“近在咫尺”,所以一往一返,“一日千百回”,也在所不计,而看起来他也好似比其他愿工更热心,更积极了。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时日,更不知是他被“人家”看上,或着是他看上了“人家”,总之,他认识而且爱上了难民收容所里一个日惹来的难民女,一个广府女。
  这对外公外婆来说,不啻是一个大好消息,对他们而言尽早替这个儿子娶个太太回来管制管制也好,希望“成了家”而当真能“立业”起来。
  第二年年初(1951年)好月好日,外公外婆还真办了喜宴,明媒正娶让儿子把媳妇娶回家来。
  促成了这一对认识一年多的异地“劫后鸳鸯”的婚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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