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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政治轴心是过时的轴心

雅加达:乌斯曼·坎松

  有关我国政治流派说法,来自美国人类学家格力弗`克尔兹(Clifford Geerzt)的“爪哇宗教”理论,克尔兹把爪哇多元社会分类成三种政治流派,即虔诚伊斯兰教派(santri)、阿庞安(abangan,注:指“名誉伊斯兰”)和绅士派(priayi)。
  上述政治流派真正体现在1955年大选。赫贝`费特(Herberth Feith)把1955年大选称作民主选举的试验。我国第一次大选产生了四大政党,即印尼国民党(PNI),印尼穆斯林祈祷理事会党(玛苏米Masyumi),伊斯兰教士协会党(伊联NU)和印尼共产党(印共PKI),四大政党反映了我国的政治流派。印共在一次竞选中使用这样的囗号:印尼国民党是绅士派政党,玛苏米党和伊联党是虔诚伊斯兰教派政党。但是,印共是“平民政党”。我们可以把“平民政党”用阿庞安派政党代替,因为选举印共的大部分爪哇选民似乎属于阿庞安群体。
  这四个政党在大选中进行了激烈的竞争。在文化平台,印共和玛苏米--伊联党之间进行激烈的竞争。
  在政治平台,尤其是土地改革,印共和国民党-玛苏米党-伊联党之间也进行激烈的较量。没有土地的农民都支持印共,而国民党、玛苏米党和伊联党获得拥有土地的地主支持。
  新秩序时期的大选,努力减少政治流派的紧张状态。把虔诚伊斯兰教派政党汇集到以麦加天房为党徽的建设团结党,基督教政党-阿庞安民族主义者则汇集到印尼民主党。从业阶层党的出现可以说是绅士派政党。
  虔诚伊斯兰教派政党和绅士派政党之间,建设团结党和从业阶层党之间,出现了激烈的竞争。建设团结党使用的竞选囗号是“伊斯兰是我的宗教,天房是我的选择”。而从业阶层党提出反制的竞选囗号是“伊斯兰是我的宗教,天房是我的朝拜方向,从业阶层党是我的选择”。
  1977年大选,建设团结党与印尼民主党提出“美卡-星星”的“结盟”口号,以对付从业阶层党。当时建设团结党的党徽改成五角星,象征班查西拉第一原则——至高无上的神。从它建党以
  来,新秩序政府就不同意建设团结党使用天房作为党徽。但是,由于建设团结党威胁要退出大选,政府不得不批准它使用天房作党徽。
  1999年大选,是改革时期的第一次大选,与1955年大选一样。有48个政党參加大选,流派政治重新出现。高峰是当人协主持的总统选举。人协本应选举美加瓦蒂当总统,因为斗争民主党在1999年大选胜选,获票最多。但是,中间轴心政党以宗教说教宜传说,女人当领导人是“忌讳的”,拒绝来自民主主义者轴心的美加瓦蒂当总统。
  当时是阿敏`赖斯倡议的中间轴心。中间轴心推举民族主义——宗教系的瓦希德当总统,而能够被伊斯兰轴心或者民族主义者轴心所接受。
  这就是瓦希德经常称自己是没有本钱当总统的,而是靠阿敏`赖斯的中间轴心力量。但是,也是阿敏·赖斯从中作埂,使瓦希德从总统宝座摔下来。
  很多伊斯兰政党,还有基督教政党,不能參加2004年大选,因为在大选市场中没有销路。公正党是以伊斯兰教为意识形态的政党,必须改变为福利公正党,才能够參加2004年大选。自2004年大选后,以伊斯兰为支柱的政党,实际上剩下福利公正党,建设团结党,加上民族复兴党和国民使命党。其实民族复兴党和国民使命党的意识形态是班查西拉。福利公正党和建设团结党的意识形态是伊斯兰。
  自2004年大选,流派政治似乎已经不再流行。伊斯兰政党势力不能与民族主义派政党竞争。出现民族主义轴心和伊斯兰轴心的“交融”。民族主义政党拉拢了伊斯兰政党,加入支持政府的政党联盟。
  但是,在立法机构大选没有出现流派政治,流派政治出现在总统大选。在2014年大选,2017年雅加达地方首长选举和2019年总统大选,出现了伊斯兰政治化。伊斯兰政治化证明造成了社会的四分五裂。
  最近出现组成伊斯兰轴心的倡议,这是来自福利公正党领导人阿哈麦德·赛古和建设团结党领导人苏哈梭·莫诺阿尔法在最近的会晤。伊斯兰轴心只有这两个伊斯兰政党,即使增加了民族复兴党和国民使命党,也不能与民族主义政党轴心竞争。更何况,民族复兴党和国民使命党拒绝加入伊斯兰轴心,如果将来真的组成,这个伊斯兰轴心的力量是单薄的。福利公正党自从党总主席陆菲·哈善·伊斯哈因涉及贪污案下台,它的获票率在屡次大选中每况愈下。而建设团结党在2019年的获票率在国会是排名最后第一。
  可能伊斯兰轴心的倡议是对过去的怀旧情绪所致,怀念伊斯兰政党能够在国家政治舞台有话语权。在1955年大选,玛苏米党和伊联党成功的与印尼国民党和印尼共产党,成为获票最多的四大党。在1999年大选,伊斯兰政党成功地阻挡了美加瓦蒂当选总统。
  但是,看当前的政治现实,伊斯兰政党的获票率停滞甚至相对减少,伊斯兰轴心不能与三个大党,斗争民主党,从业阶层党,大印尼运动党代表的民族主义轴心竞争。伊斯兰政治化也造成社会的分化。它是一个昏暗的旧日,也是很难再复兴。所以,伊斯兰轴心的倡议只是旧日的罗曼蒂克情怀。伊斯兰轴心不外是旧日的轴心,是过时的轴心。
  (作者简介:乌斯曼·坎松(Usman Kansong),1970年出生于雅加达,1994年毕业于北苏门答腊棉兰USU社会政治学院传播系。曾在印尼多所大学任教,出版多部学术专著。现为《印尼媒体报》(Harian Media)新闻总监。2019年总统大选,担任佐科维—马鲁夫竞选团队的政治传播总监。本文原载于4月21日《印尼媒体报》,一方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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