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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中国人与华人

万隆:黄景泰

  有不少人说,世界上没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中国人满天下,只要有阳光的地方,那儿就有中国人。另一方面,有不少海外华人认为自己是华人,而不是中国人了。
  按照字面上的解释,中国人是指在中国国内定居,具有中国国籍,拿中国护照的人。根据政治学上的定义,中国人是中国公民,也就是指那些在中国境内出生,或者在外国出生但自愿保留或加入中国国籍。这个定义主要的是包括:一、以出生地界定,出生在中国这个国家的人,不论是汉族、藏族、维吾尔族、苗族等其他少数民族,一般都是中国人。二、以中国国籍界定,这里要强调中国国籍是指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凡持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身份的各民族各地人士,称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无论其出生地或民族、文化、信仰等都是属于中国人。三、以中华民族界定,经过国共战争的现今而言,中华民族已经不全面等于中国人,大多数非中国国籍者(即居住于东南亚、欧美等国家)会自称为“华人”,不一定自称为“中国人”。因此,中国人有狭义与广义两个意思,狭义的中国人就是中国大陆公民,而广义的中国人是指中华民族(包括中国公民和海外华人)。
  何谓“华人”,笔者翻查了几部辞书,其对“华人”的释义如下:《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华人]
中国人。指取得所在国国籍的中国血统的外国公民。《辞海》:[华人]中国人的简称。亦指已加入或取得了所在国国籍的中国血统的外国公民。《国语活用辞典》:[华人]中国人的简称。在华侨习惯中称取得了侨居国国籍或公民权的人。根据这个释义,“华人”是“中国人”的简称(这里用的是加了引号的中国人,这应该理解成广义的中国人。形象地说,就是指所有的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龙的传人),同时也指原为华侨但取得侨居国国籍者。《两用中文字典》:[华]中华的简称。由此可推理“华人”是指中华民族。由此可见,《现代汉语词典》、《辞海》、《国语活用辞典》与《两用中文字典》指出华人是指中国人以及原为华侨但取得侨居国国籍者。《汉语大词典》:[华人]汉族古称为华。现亦为中国人的简称。南朝宋谢灵运《辨宗论-问答附》:“良由华人悟理无渐,而诬道无学;夷人悟理有学,而诬道有渐,是故权实虽同,其用各异。”唐许浑《破北房太和公主归宫阙》诗“恩沾残类从归去,莫使华人杂犬戎。”明沈德符《野获编-佞幸-滇南异产》:“夷人珍之,不令华人得售。”《恨海》第七回:“定睛看时,五个是洋人,两个是华人。”根据这个释义,“华人”有古今两义,古义是指汉族,今义是指中国人。《中文大辞典》:[华人]外国人称我国人为华人[《周礼政要-矿政》]西人之论,咸谓华人采法不精。根据这个释义,“华人”是外国人对中国人的称法,中国人自己不自称华人。除此以外,这里需要提出说明,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华侨是旅居国外的中国人,而华裔是华侨在侨居国所生并取得侨居国国籍的子女。换句话说,华侨是还保留中国国籍的华人,而华裔是已入所在国国籍的华人。此外,必要注意与说明的是“华人”一词未必理解成狭义的中国人;如在东南亚华人人数较多的国家(即印尼、新加坡、马来西亚),说成印尼华人、马来西亚华人、新加坡华人,这些词语中“华人”指的意思是印尼籍华人、马籍华人、新籍华人。而在中国大陆、台湾、香港与澳门,“华人”应该是可理解成中国人,使用上一般没有高度敏感的政治问题。
  以上所述的中国人与华人,二者的英文翻译都是Chinese。除了中国人与华人以外,还要有一个表示Chinese的词,那就是支那人。但当今这词含有贬义,所以中国人或华人被称为支那人时,自然而然会感到不高兴,不爽,甚至感到受到冒犯。支那人一词起源于古印度(梵语:Chinas),原意为居住于支那的人,是近现代的一种针对华人的歧视语,为持有反华立场的人士所使用。历史上,该词最初并没有冒犯意味,但因为世界二战期间在日本(日语:Shinajin)含有日本对中国人的情势态度而带上贬义意思。汉语中的“支那”与英语、德语、荷兰语、西班牙语中的China以及法语中的Chine于口语发音上亦近乎相同。
  1998年中国大陆四大入口网站之一的“新浪”成立,网址的英文写法是sina.com,这引起在日本的中国移民和留学生抗议,因为sina是“支那”的日语训令式罗马字;他们深怕,网站一旦流行,势必在日本勾起不必要的联想,加深一些日本人对他们的歧视,因为“支那”一词在军国主义上含歧视隐义。在印尼,“支那”(Cina)一词多被持有反华立场的人所用。许多印尼华人认为“支那”是贬低印尼华族的称法,轻视印尼华人的象征。因此,2014年3月12日尤多约诺(SusiloBambangYudhoyono/ SBY)签署第十二号总统决定书(KeputusanPresidenNomor 12 Tahun 2014),这时印中二国关系回暖了十几年,印尼官方才恢复使用“中华人”(orang Tionghoa)的称谓来替换“支那人”(orang Cina),“中国”(Tiiongkok)一词来替换“支那“(Cina)。英语中有部分人把“陶瓷”译成chinaware,不过因“支那”是带有贬义,所以有部分人把它的英译写成pottery and porcelain或是ceramics。除此之外,地理学学术领域中的“印度支那”(Indochina)是指泰国、缅甸、老挝、柬埔寨、越南五个东南亚国家。但因为“支那”是一个歧视性的词语,所以有些人(尤其是中国、东南亚、欧美等地华人)不用“印度支那”一词,而改用“中南半岛”,意思为在中国以南的半岛。
  中文有句话说“不疑则不悟,小疑则小悟,大疑则大悟”,希望笔者从词义的演变、词汇计量、社会语言学等方面研究综上所述的中国人与华人能有所“证悟”。中国人也好,华人也好(包括华侨与华裔),大家都是炎黄子孙,都是龙的传热,都是中华儿女。在此,笔者把以下打油诗分享给同住地球村的同宗同种同族同胞者。
  全球华人一家亲,龙的传人一条心
  毅然努力向前进,你我皆有中国心
  写于2020年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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