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环球快报 2020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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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名家写父亲

——作家笔下的父亲

  6月21日,是今年的父亲节。每当此时,很多朋友都会谈起父亲。《说文解字》解释父字为“矩也。家长率教者。”在一个家庭中,父亲是立规矩的人,是子女思想行为的率先垂范者和培养教育者,是他们成长中的英雄和榜样,精神上的支柱和依靠。中国古语说:“养不教,父之过”,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说:“父亲的德行是儿子最好的遗产。”最好的父爱,就是能够以正确和正直的言传身教来培育后代。
  与母爱的温柔细腻相比,父爱往往是含蓄而深沉的,正如冰心所言:“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觉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今天,让我们来重温名家笔下的父亲,一起感受那永恒的父爱,共同祝愿天下所有为家庭奔波、为儿女操劳的父亲们节日快乐,愿父亲的白发能长得慢一些、再慢一些,愿我们陪伴父亲的时间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在著名作家贾平凹的心中,父亲为人正直,对他的一生影响最大。在《酒》、《祭父》等文中,贾平凹提到,父亲是一个乡村教师,爱朋友爱热闹爱喝酒。父亲平时非常严肃,尤其对贾平凹非常严格。父亲的严厉,从某种角度上讲,成就了贾平凹。对父亲的敬畏,使他尝胆眠薪,最终成为文学大家。“做人要宽容、要善良、要谦虚,要好好干事”,父亲的话影响了贾平凹的一生,更成为了他成长、成名过程的莫大财富。贾平凹说,他对父亲特别有感情。他父亲只活了六十六岁,因患胃癌去世。贾平凹说“人生的短促和悲苦,大义上我全明白”,但“面对父亲的死我却无法解脱”。
  在诗人北岛的眼里,人生就是一场接送。他在散文集《城门开》中有一篇长文叫《父亲》。作为家中第一个孩子,小时候的北岛备受宠爱。父亲常抱着他看阅兵、坐电车、晒太阳,给他画图画。长大了,那份关切则变得不好意思说出口。特殊年代,北岛被分配到北京六建公司当工人。走的那天,一家人都去送他。在父亲的笔记里,北岛看到这样的话:“我还想再看他一眼,知道他在崇元观上车,便在他走后不久,搭无轨电车赶到那里,我看见他在等车,没跟他打招呼,只是在远处看他上车后才回家,我的眼眶湿润了。”
  最犀利的一支笔也有难以言尽的时候,台湾女作家龙应台在《目送》中写到了她对父亲的记忆。“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她感叹道:“所谓父女一场,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后来父亲去世了,这位女作家也结束了她最后一次的目送。完结的目送,完结了传递的父女之爱。
  舒乙年轻时从事科研工作,在他的父亲老舍先生去世后改行,能文善画,如今已是文化名人。舒乙笔下的父亲,温和可亲,是一个非常好的父亲。老舍非常热爱生活,十分欣赏儿子对画画、唱歌、刻图章、收集邮票、参加学生会的社会活动有兴趣,当他知道儿子上五年级时被选为小学学生会主席时禁不住大笑起来。在《我的父亲老舍》一文里,父亲虽然不爱言语,可对他的事却是无微不至地关怀。一次去东北出差,父亲很关切地问是否带好车票,我说有,可他并不相信,非得亲眼见我拿出来放好才放心。而且非得让他带两根皮带,并把自己的皮带给了他。父亲的行为,让儿子在火车上笑了一路,并终于明白了父亲心中那份独特、深藏的爱意。
  梁晓声在《普通人》一文中,认为父亲是一个“认真”的人:“父亲一生认真做人,认真做事,连当群众演员也认真到可爱的程度。这大概首先与他愿意是分不开的……我想——‘认真’二字,之所以成为父亲性格的主要特点,也许更因为他是一位建筑工人,几乎一辈子都是一位建筑工人,而且是一位优秀的获得过无数次奖状的建筑工人。正是那每一砖每一瓦,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十几年、几十年地培养成了一种认认真真的责任感,一种对未来之大厦矗立的高度的可敬的责任感……他们的认真乃因为这正是他们的愉悦。”梁晓声饱含深情地为我们呈现了一位普通而又“本色”的父亲。
  东北女作家迟子建关于父亲的记忆,则和灯有关联。“父亲在世时,每逢过年我就会得到一盏灯。那不是寻常的灯。从门外的雪地上捡回一个罐头瓶,然后将一瓢开水倒进瓶里,啪的一声,瓶底均匀地落下来,灯罩便诞生了,再用废棉花将它擦得亮亮的。灯的底座是木制的,有花纹,从底座中心钉透一颗钉子,把半截红烛固定在上面,待到夜幕降临时,点燃蜡烛,再小心翼翼地落下灯罩。我提着这盏灯,觉得自己风光无限。……无论是高出屋脊的红灯,还是安闲地坐在低处的冰灯,都让人觉得温暖。但不管它们多么动人,也不如父亲送给我的灯美丽。因为有了年,就觉得日子是有盼头的;因为有了父亲,年也就显得有声有色;而如果又有了父亲送我的灯,年则妖娆迷人了。”
  中原女作家梁鸿在《父亲的白衬衫》一文中这样构思文学作品中的父亲:“为了破解这件闪光的白衬衫的秘密,我花了将近两年时间,一点点拼凑已成碎片的过去,进入并不遥远却已然被遗忘的年代,寻找他及他那一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我赋予他一个名字——梁光正;给他四个子女——冬雪、勇智、冬竹、冬玉;我重新塑造梁庄,一个广义的村庄。我和他一起下地干活,种麦冬、种豆角、种油菜,一起逃跑、挨打、做小偷,一起寻亲、报恩、找故人。我揣摩他的心理,我想看他如何在荒凉中厮杀出热闹,在颠倒中高举长矛坚持他的道理,看他如何在无限卑微的生活中,努力捕捉他终生渴望的情感……”作者试图通过一点点的记忆碎片,来重新塑造父亲,解读父亲,怀念自己的父亲。
  近些年来,歌颂父亲的歌曲出了许许多多,微电影、同名主题曲《父亲》朗朗上口,歌词质朴感人,从孩子的视角讲述了父亲慢慢变老的过程,令人深思:“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父爱与母爱一样,都是蚀骨柔情,有牵有挂,无怨无悔,全部给予子女。而身为子女的我们,应该及时领略和报答那一份如山般弘远厚重的父爱。父爱永恒!河南灵宝张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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