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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是唐朝杜牧写的七绝《清明》,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此诗反映清明节游子在外,不能归乡祭祖尽孝而感到内疚、郁闷,只好借酒消愁的悲切心情。清明节是中国传统节日,每逢清明节家家户户都有祭祖、扫墓、插柳、踏青等风俗。我曾经屡次在福建的厦门市、南安、英都霞溪县还有台湾的台北市过清明。当地人士流传着“清明扫墓,重九登高”的民谚。据他们述说,按阳历算在每年四月五日或前后十天,此时天气转暖,风和日丽,“万物至此皆洁齐而清明”,所以清明节由此得名。在这个时间大家都纷纷祭祖扫墓,修墓,铲除野草,并把日晒雨淋弄模糊的墓碑字重新描上红漆等也皆宜在清明节前后十天进行。在这时间以外就不宜在墓地祭祖点香等整理墓碑。
  我出生之前,祖母早已去世,爸是长子,我是长孙,我只是在家中龛桌上见到祖母的遗像。每逢清明节,祖父总是催促大家要去扫墓,一家人还有姑姑们、叔叔还有弟弟,共两辆马车,我总是坐在马车夫旁边,感觉到好威风。走向墓场的路上,人山人海,井里汶的华族几乎都上墓场祭祖烧香,大多数都坐马车、三轮车,光天之下,戴着草帽,拿着雨伞遮着太阳光,花花绿绿的衣裳,热闹非凡。
  好不容易走到祖母的墓地,大家都公认说这是好风水,背着小山岗,面对川流不息的小溪。我看到大家忙个不休,修缮墓地,折墓纸,培墓为防止坟墓被狐猫野兔、黄鼠狼等动物打洞或雨水浸灌,前往除草整枝,添土上供,备三牲,是指猪肉、鸡、鱼,还有水果、香烛、墓纸、冥币、线香等进行膜拜,祭祀祖母在天之灵,表示对先人的怀念。同时还要祭后土,俗称土地公,土地神,即福德正神,表示对土地守护神的感恩。
  井里汶往古宁安镇的大道两旁,是华人的新与旧的墓场所在。六、七十年前的清明节,可称为井里汶华族市民上墓烧香、祭拜祖坟的节日,就在每年四月五日、六日、七日,新、旧两大墓场,各备有大型凉亭,祈祷桌上摆上猪头、牛头、羊头为三大牲,大型蜡烛、水果、白饭、菜肴摆得满大桌,香火冲天,人山人海,卖冰水、饮品等小食众多。我问爸爸怎么很多人在凉亭上烧香朝拜,爸解释说来到这间大凉亭膜拜自己祖先的,大多数都不是井里汶本地人,他们很多都是外乡来的华裔游子,正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清明倍思亲,遥知兄弟在故乡,何人不起故园情。”
  如今,井里汶郊外通往古宁安的新、旧两大华族墓场已变了样,今非昔比,大路左旁的新墓场已建成飞机场,右旁的旧墓场已满满的摆摊位,贩卖小食饮品。因为各种因素的存在,很多华族子弟把自己已埋在墓地的先辈挖出来火葬。华裔墓场已搬迁到更深入的场地。
  现在人逝世,大多都已火化,逝者的骨灰盒埋在坟墓或寄放在陵园或寺庙里,还有撒在大海,祭拜的仪式比较方便简单,如献花、烧香、鞠躬。
  每逢清明节,我总是与儿子、弟弟去井里汶火葬场,是寄存父母亲骨灰所在,祭拜的仪式比较简单,烧香,鞠躬,献花。平素清明节火葬场聚满来烧香的华人,多数又是定居在本埠的外岛人带着子子孙孙来做清明,热闹非凡。可是今年的清明节,寄存逝者骨灰的火葬场却空无一人。
  印尼全国正抗击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政府呼吁大家还是躲在家中不出门,勤洗手,少与朋友聚集闲聊,戴口罩,做好自我防护,以免感染病毒,各大华社也呼吁大家,这一年暂时不做清明。思明(井里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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