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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作家陈丰文(TAN HONG BOEN)

作者: 欧阳春梅 (Myra Sidharta)

  一年之后,《满月》杂志办公室迁至万隆,具体搬迁原因不详。但来自望加锡(Makassar)、巨港(Palembang)甚至新几内亚(巴布亚)[Nieuw Guinea(Papua)]的读者纷纷寄来书信,可见,此杂志知名度日渐上升。后来一期杂志还报道发行量增至一万份,然而,1932年发行第四期后,《满月》停刊了。显然,除了通常导致出版物停刊的财务问题外,还有其他原因,比如收到的投稿不断减少。如果认真研究可以发现,最后四期都只有陈丰文常用笔名“阴阳子”(Im Yang Tjoe)和基哈查尔﹒达尔莫普拉罗约(Kihadjar Dharmopralojo)创作的短篇小说。而最直接的原因则是陈丰文牵涉到政治问题中。
  1929年至1932年期间,陈丰文担任万隆《精神日报》(Harian Soemanget)的总编辑。同时,还担任梭罗传记出版中心(Biographical Publishing Centre)的负责人。
  1932年,他被殖民政府关押到万隆苏卡密斯金(Sukamiskin)的监狱,这里还关押着苏加诺(Ir Sukarno)。一年后,他完成并出版传记《作为人类的苏加诺工学士》(Ir Soekarno sebagai Manusia)。自此,陈丰文学会了通过言行举止描写领袖言行一致的过人之处。1935年,他的名字出现在传记出版中心出版的《爪哇华人名人传》中,这是二战前他参与创作的最后一部作品。
  二战后,陈丰文试图在《小说库》(Goedang Tjerita)、《小小说》(Tjilik’s Romans)、《美丽》(Tjantik)等文学月刊上发表小说而重拾小说家这一身份,与他一道的还有两位当时著名的土生华人作家杨众生(Njoo Cheong Seng)和陈立本(Tan Liep Poen)。他的一些短篇小说还刊登在著名杂志《明星周刊》(Star Weekly)上。陈丰文最后的作品是哇扬故事。这些故事一 开始刊登在《五彩》(Pantjawarna)杂志上,后来由他自己或通过泗水的出版社出版成书。
  当时,陈丰文作为一个经常打坐禅修的智者而出名。除此之外,他还很喜欢运动,经常被人看到穿着短裤和白色圆领衫,骑着自行车去梭罗(Solo)和日惹(Yogyakarta)。有时候 他 会 和 朋 友 在 斯 拉 威(Slawi)的茶园晨运,同时讨论时事热点。他还经常与斯拉威的年轻人切磋羽毛球。另外,他还擅长讲述他从全国各地收集到的哇扬故事。他奉父母之命结成的婚姻和谐幸福,妻子忠贞不二,但是他们没有生育子女。
  陈丰文还具有印尼传统药材的知识。其中“我们的药丸”(Pil Kita)这款药广受欢迎,特别是在二战后对传统药材的需求增加。“我们的药丸”是一种维他命,在乡间很畅销。消费者主要是卡车司机,饮用后能够帮助恢复体力。
  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为了满足消费需求,他建立了玛尔古纳﹒塔鲁拉塔制药厂(PT Marguna Tarulata APK Farma)。制药厂使用现代化机器来制作包装药品,至今,此药厂还屹立在斯拉威(Slawi)。
  陈丰文离世后,留下遗书给亲朋戚友,要求成立基金会,向国内各族群的优秀青年提供教育奖学金,基金会经费为制药厂经营利润的40%。笔者到斯拉威(Slawi)搜集陈丰文相关资料时,基金会正由陈丰文的两个侄子(其中一个已经去世)经营管理。

待续(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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