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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笔为戈的战士——郭德怀

作者: 欧阳春梅 (Myra Sidharta)

  作为主编,郭德怀几乎经手杂志的所有内容,无论是涉及政治内容还是教育类文章。除了写社论发表见解,郭德怀还负责发行和广告事务。1931年,他将《全景》卖给了潘隆义(Phoa Liong Gie)。之后,他还发行了一些杂志,如《全景珍宝》(Moestika Panorama,综合类杂志)、《小说珍宝》(Moestika Romans,文学类杂志)、《佛法珍宝》(Moestika Dharma,宗教类杂志)和专门探讨中华传统宗教问题的《三教月报》(Sam Kauw Gwat Po).
  教育主张
  随着他在政治领域的投入,郭德怀写了很多文章刊登在报刊杂志上。其中广为人知的是他于 1936 年 8 月至1939年1月间在《小说珍宝》杂志上连载的《印尼华族现代化运动产生的起源》(Atsal moelanja timboel Pergerakan Tionghoa di Indonesia) 一文。文章探讨了中华会馆欲以儒家学说为 准 则 (Suryadinata,1989:17-33),匡正爪哇腐朽过时的中华习俗的立场和成立背景。此文后来被威廉斯(Lea Williams)翻译为英文,并于1969年被康奈尔大学现代印尼 项 目 以“The Origins Of the Modern Chinese Movement in Indonesia”为题出版。后来,这部重要作品于2001年在《华人马来文学与印尼民族性》(第四册)中再版。
  郭德怀还经常撰写一些教育类文章,特别是关于他理想中的学校。1925年,他在《我梦想中的学校》中阐述了对理想学校的看法。郭德怀认为,教育要重视祖传文化和艺术的教学,特别是音乐和实践。换言之,他认为,实践比理论更为重要。例如,学校若开设贸易课程,就应邀请一些商人来与有心从商的学生们分享经验并提供建议。
  理想中的学校也应该为学生们提供住宿,以保证授课的完整性。空余时间,学生们可以到图书馆看书,在学校档案中抄录演讲稿。根据约翰?郭(John B. Kwee,1977)的 说法,在芝楚祿(Cicurug)曾建过配有宿舍的理想学校。不过,尽管从新加坡请了一位校长,这所学校没有引起大众关注,最后被迫关闭了。
  关于教育的论战在《全景》杂志上持续发酵。更为有趣的是,在文中绘制插图的高焕义(Kho Wan Gie)后来跳槽到《新报》工作,并创造了漫画人物“不安”《Put On》, 这是印尼人创造的第一个漫画人物。“不安”漫画于1930年开始上市(详见第三部分《漫画世界里的华人》“Tionghoa dalam Jagad Komik”)。
  郭德怀不仅关心学校教育,也重视校外教育。那个时候的父母经常不允许女子读书。即便可以去上学,她们也必须在少年时期离开学校,幽禁在家,学做各种家务。郭德怀认为,女性日后担负养育子女的重任,而她们的子女有可能有机会去上学,甚至可以上到中学。所以,对于女性来说,这种少得可怜的学校教育和传统教育是不够的。为此,他为女性读者开设了女性专栏——《女性版块》。这个专栏不仅讨论一些女性话题,还是女性作家和诗人的写作平台。郭德怀呼吁她们向专栏投稿,并提供无偿指导,帮助她们修改作品,指导她们培养天赋。当女性作家的人数达到一定数目时,郭德怀建议她们成立女性作家协会。直至此时,才浮现了一个大问题。原来,这些女作家当中,不仅有人来自爪哇岛各个城市,还有人来自爪哇岛以外的岛屿,特别是望加锡。最后,郭德怀决定将她们联合起来一起创办了《记者协会》(Orgaan Persatoean Journaliste)杂志。随着杂志的问世,女性感觉受到尊重,更勇于创作。此外,她们开阔了视野,相互之间还成为一辈子的朋友,更别说她们相互探访之后的深交了。她们当中有几个甚至还成为《新报》、《竞报》(Keng Po)和《明星周刊》(Star Weekly)杂志的记者。可惜的是,有些人结婚后就忙于家务不再动笔了(Sidharta, 1989)。
  实际上,将女性培养为作家并不是郭德怀的主要目标。他还希望将她们培养成为有文化修养的现代女性。当时的女性确实要求进步,与时俱进,而男人们却认为她们误解了现代的概念。她们认为,现代女性就是那些穿西服如迷你裙、剪短发和敢骑自行车的女人。她们渴望自由,渴望不受父母的束缚。例如,在找对象这件事上,她们希望可以自己寻找伴侣。她们也希望自己有修养,爱读书。遗憾的是,郭德怀认为,她们没有选择高品位读物,而是一些庸俗小说。因此,郭德怀的书就是为了引导女性选择正确的道路。由于她们爱看小说,郭德怀便以小说为体裁为她们创作了许多故事,虽然主题是关于宗教、信仰或哲学。

待续(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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