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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后的华人艺术家 (16)

亨德罗·威彦托(HENDRO WIYANTO)
丁婷·乌利亚(Tintin Wulia)

  丁婷·乌利亚:边缘定义
  丁婷·乌利亚(Tintin Wulia)于1972年11月23日出生在峇厘。曾就读于万隆天主教巴拉扬岸大学(Universitas Katolik Parahyangan)建筑技术系和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Berklee College of Music)影视音乐创作专业。之后,于2000年,丁婷开始创作一些微电影。自2002年起,专注于独立视频的创作。
  丁婷的作品在各种场合上播放,如鹿特丹国际电影节、纽约地下电影节、汉堡国际短视频节、印尼电影与独立视频节、伊斯坦布尔双年展、横滨三年展、雅加达双年展、范阿贝博物馆、世界文化之家和伦敦当代艺术学院。她还是澳大利亚墨尔本皇家理工大学(RMIT)艺术领域研究的“澳大利亚研究生奖”的获得者。
  父母给她起了玛利亚·克莱蒙婷·乌利亚(Maria Clementine Wulia)的名字。她一直以为她的生日是圣克莱蒙节(Santo Clement)那一天。对于丁婷来说,这个名字“与华人身份完全沾不上边”,因此她肯定她从来没有使用过中文名字。
  在填写背景的时候,丁婷·乌利亚称自己是华裔:“周围环境让我渐渐意识到自己是华裔。在社会上和学校里,人们经常用侮辱性的字眼来称呼华裔,有一个叔叔经常开玩笑地叫我‘支那灯笼’”。
  “大约9岁的时候,我记得学校做了几次‘人口普查’,他们教我听到有人叫‘外裔印尼公民(WNI Keturunan)’的时候要举手示意。”
  “慢慢地,我明白了,尽管我的祖先已经在这片于1945年被宣布为独立的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的土地上定居、与土著通婚和生儿育女长达两个多世纪,尽管从我爷爷奶奶那一代开始我们与中国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但我依然无法摆脱‘华裔’的标签,也不知何时才能够得以摆脱。”(电邮采访,2013年10月25日)
  在她的家庭环境中,中华文化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在日常生活中,爷爷奶奶说的是峇厘方言。甚至,在印尼独立后,他们清晰地表示将不再使用他们惯用的峇厘方言,使用印尼语作为交际语言。
  对丁婷·乌利亚来说,她的作品和华裔的背景存在于意识层面上,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直截了当的关系。然而,对丁婷来说,“华人特性”并非体现在与中华文化的联系之上。“我身上的‘华人特性’就是被国家操控的华人特性,是用来定义‘异族’(Sang Liyan)的,”她强调道。
  至于其身为“异族”的意识问题,丁婷批判道:“相对其他人的印尼特性,我的华人特性则被置于定义的边缘,这种意识激发了我对界限问题的兴趣。在印尼民族建设的过程中,不仅仅是华裔遭遇了边缘化的命运。实际上,这种边缘化的问题在上世纪初普遍涌现的统一的(民族)国家体制中相当普遍,往往伴随着文化单一化的倾向。”(电邮采访,2013年10月25日)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二册)》。本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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