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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CEP生效对中国、东盟和印尼经贸合作的影响

Harryanto Aryodiguno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协定(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以下缩写为RCEP),是2011年由当时还是东南亚国家联盟(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成员国的印尼提出的。这一倡议是对几个自由贸易协定(FTA)成员国提出的建议的回应。特别是中国和日本。中国和日本希望东盟国家形成一个自由贸易区。自由贸易区将成为所有成员国进行自由贸易对话的渠道。例如,中国希望东盟与中国、日本和韩国建立一个自由贸易协定的对话伙伴。但是,当时日本提出的自由贸易协定(FTA)涉及了中国、日本、韩国、印度、澳大利亚、新西兰等所有自由贸易协定(FTA)对话伙伴。因此,中国和日本的提案开启了RCEP正式谈判。因此,2012年11月至2013年5月,召开了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经济技术合作、知识产权、竞争政策、争端解决等问题的会议,主要讨论取消关税和非关税壁垒。
  建立RCEP是为了整合现有东盟加一的自由贸易区。然而,与其他成员国讨论更新自由贸易规则,例如,如何规范商业服务、贸易、旅游服务等问题,目的在于统一整个亚太地区的贸易规则。RCEP的结束旨在整合亚太地区现有的经济和贸易协定,整合亚太地区国家的最终目标是希望建立类似欧美的区域一体化。为实现成员国的预期目标,RCEP制定了若干自由贸易区原则,如:强调东盟共同体,强化东盟谈判的核心组织地位;遵守世贸组织规范,避免其他国家的商品被排斥进入本国市场和形成区域壁垒的情形;在现有东盟加中国、日本、韩国、印度、新西兰、澳大利亚5个成员国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和扩大贸易自由化程度;谈判过程要灵活,要降低谈判门槛;给予东盟低发展的国家特殊和差别待遇;在RCEP磋商完成后,允许未参与RCEP谈判的国家或经济体完成协商后加入RCEP。
  RCEP经贸实力2020年11月15日,由成员国的经济贸易部长在各国政府首脑见证下签署了《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尽管RCEP是通过远程或互联网签署的,但面对全球经济面临衰退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东盟成员国及其对话伙伴已顺利完成了为期8年的RCEP谈判和承诺。《区域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的签署向国际关系发出了一个信号,即“东盟国家和伙伴”正在积极努力,致力于寻求和解决世界经济复苏问题。这一历史性事件也发出了一个信息,即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和经济关系将继续发展。
  就2012年《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谈判的指导原则和目标达成一致。2013年至2019年11月进行多次谈判以来,RCEP参加国已达16个。然而,印度在2019年11月决定退出RCEP,当时谈判已进入最后完成阶段。最终,RCEP 15个成员国同意继续未完成的谈判,希望印度未来仍有兴趣重新加入RCEP。即使印度不加入,RCEP仍然是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和最有影响力的贸易协议,因为根据国际关系权力转移理论的其中一点指出美国与新兴强国中国之间的权力竞逐会影响亚太的经济贸易发展。因此,RCEP的存在可以与《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全面进展协定》( CPTPP)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相平衡,之后世界经济的偏好和决定不再由西方决定。此外,RCEP地区人口约占世界的30%,GDP约占世界的30%,贸易约占世界的27%,外国直接投资(FDI)约占世界的29%。东盟学者当时指出,到2021年,RCEP协议需要至少6个东盟成员国和3个贸易伙伴向东盟秘书长提交申请和批准文件,才能正式实施。自2022年1月1日起,东盟六国(文莱、新加坡、柬埔寨、老挝、泰国、越南)以及中国、日本、新西兰、澳大利亚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正式生效。韩国等其他成员国也将在完成国内批准程序后生效。
  中国-东盟经贸合作
  有学者用新自由主义的视角来解释东亚或东盟国家关系的前景。国际关系中的新自由主义强调国家是行动者。其理念是,参与者必须遵循全球化而行。全球化的其中一个条件是经济自由化。新自由主义认为,以经济自由化为特征的全球化是一个创造“休姆斯游戏”(Positive Sume Game)的过程。这意味着所有行动者都有机会从经济全球化中受益,前提是行动者或国家能够提高其在全球舞台和贸易中的竞争力。
  新自由主义努力恢复市场的信任,并通过自由贸易建立一个强大的市场。自由贸易是一种经济概念,指的是国家之间以减税、甚至不征税或不设置贸易壁垒的方式相互出售产品。新自由主义者认为,经济增长是自由竞争的正常结果,自由竞争是因为自由市场的存在。对于新自由主义来说,自由贸易是一种经济优势和现实和平的方式。由于自由贸易带来了互利合作,它增加了国家之间的相互了解和合作关系,从而减少了冲突的可能性。学者用新自由主义来看待国际合作。基本的假设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单独满足自己的需求。特别是在促进国内发展和提高国际地位方面。此外,由于每个国家的需要是相互依存的,国际合作是不可避免的。这种国际合作以协定的形式进行,然后由有关国家通过其国家立法对外宣布协定的生效。
  RCEP是过去十年来东亚贸易政策框架演变的重要一步。RCEP的形成似乎是在重复几年前的现象。从东盟与中国、日本和韩国之间的自由贸易协定(即东盟+3)的形成过程开始。RCEP也可以说是一种通过确保成员国市场保持开放和公平竞争环境来保持地区增长的战略。考虑到自贸协定伙伴和地区的多样性,RCEP谈判非常繁琐和复杂。但16个国家的领导人都有信心迎接挑战。对于该地区的领导人来说,区域合作是现实与希望之间的一种选择,即国际无政府状态(目前的现实)和全球一体化(未来的希望)。他们认为,如果与一个地区的国家有密切的文化、经济、政治和地理联系,再加上每个国家参与该组织,将减少或避免地区大国的出现。
  从新自由主义的角度分析来看,RCEP主要是促进区域经济发展,使参与国实现互利共赢。实际的共赢就是建立统一的区域原产地累加规则,有利于提高RCEP成员国区域产业链分工的效益,是一个切实可行的双赢。以前,每个国家都有不一致的贸易规则。例如,中国企业生产的手机在与韩国的FTA中享有特惠关税,但是有可能由于有些手机组合的零件进口源不符合日本的自贸协定的标准,而无法在出口日本时享受关税优惠。未来贸易中间产品可以来自任何一个RCEP国家,这有利于区域内的产业链分工。
  以上的例子表明,新自由主义认为要达成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就是要开放公平的竞争,也就是开放自由市场。这个经济概念在其发展之初是指在国家之间销售产品,减少甚至没有税收或贸易壁垒。但随着全球经济的发展,这里的自由不仅在货物贸易方面发展,还包括服务贸易、投资、经济合作、知识产权等。以新自由主义视角为特征的经济自由化允许自由贸易的所有参与者在国家或行为体能够提高其在全球舞台和贸易中的竞争力的条件下受益。学者认为从中国的角度出发,中国参与RCEP的收益多。其中之一是改善东亚地区的政治经济状况。中国以RCEP为平台,搭建和解决东亚冲突的桥梁。随着这些东亚国家在RCEP中形成合作,这将使东亚发生的政治经济状况发生更好的变化。
  关于RCEP对印尼经济影响的研究建议,印尼应立即准备并实施政策或结构调整,以便在未来充分利用RCEP带来的机遇。印尼政府非常清楚,成功利用RCEP机会促进印尼经济发展的关键是提高该国的竞争力,这就影响了现有民族产业的竞争力和投资环境的吸引力,从而吸引对数字导向产业的投资,促进产业革命。
  这一步骤除了非常一致外,还是长期复苏努力的引擎,必须认真、明智、全面和可持续地进行。这场COVID-19大流行必须成为印度尼西亚的一个转折点,这样,未来的经济复苏措施才能成为支持可持续经济增长的步骤,从而使印度尼西亚的经济水平更好。
  作者系印尼总统大学(President University)国际关系学系助理教授及总统大学专业教育发展中心主任,中文名:赖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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