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国际日报 2022年01月04日 第2022-01-04期 >> 第A5版:印华论坛/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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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在南海的海洋外交

Harryanto Aryodiguno

  在面积约 350 万平方公里的南海,有关主权的冲突涉及到不少东盟国家,甚至连域外国家美国及其盟国都进来干预。具体而言,卷入这场主权争端的国家有汶莱、中国(包含台湾)、马来西亚、菲律宾和越南。
  作为东盟国家的龙头,印尼一直努力地想要以和平手段解决南海争端,比如说,2002年印尼政府参与了“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的编写,为了全面有效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争取在协商一致基础上早日达成“南海行为准则”。虽然“南海行为准则”在南海主权声索国之间,尚未达成一致的共识。此共识的缺乏,在于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尤为明显。作为主要调解国的印尼,正努力发展国家海军力量,试图以武力作为海洋外交争议的后盾。鉴于南海对印尼和其他国家的重要战略意义,印尼此举意欲维护本国领土主权,同时实现南海的和平与稳定。
  印尼的领土由海洋和群岛组成,国家 70% 的主权领土范围是海域。在这种背景下,印尼需要根据其地理条件将所有国防、政策、经济和外交概念进行调整。因为每个国家在冲突的国际关系中,都会尽其所能取得生存,其中最主要的手段包括通过发展军事力量来增加国家安全。国家要有自卫能力,当然需要军事力量。战争的风险和代价非常高,所以国家必须竭尽所能减少战争发生的可能性。在以武力捍卫利益和避免战争的两者之间的拿捏,正是国家的主要功能所在。
  海权是国家强盛的重要因素。若海权得到重视,国家就得以安全;相对地,若轻忽海权,国家必然衰亡。对印尼而言,印尼若发展海军外交,国家即可透过更灵活的军事与外交协同手段,来应对涉及国与国之间的领土冲突。一个国家的海上力量有三个主要功能,即军事、警务以及外交。海军外交结合了其中军事及外交的概念,透过威慑来达到外交目的。佐科·维多多总统任内,其印尼海军外交政策主要便是这样。
  在南海,印尼采取的是非常强硬的防御态度。印尼虽不欲在南海挑起事端,然而,作为一个非常大的群岛国家,印尼仍会根据其地理条件增加其海军力量。这种因地理而增强海军的因素被称为海权因素。影响一国海军势力的因素有三个,其不仅需要一个强大而有威摄力的防御系统,还必须考虑到地理因素,如海域面积、海岸线长度和国家港口的特点等。此外,广阔的地理环境将成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能影响事件的决定因素。
  印尼领土特性使其成为航运、经济和洲际政治的重要桥梁。印尼海域是非常具有战略意义的,因为其为海上交通线。印尼位于亚洲大陆和澳大利亚大陆之间,以及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间,可谓四方通衢。而另一个有利于印尼增加其海权的因素,是海岸线的长度。印尼拥有10.8万公里的海岸线,是世界上海岸线第二长的国家。印尼在海洋生物技术产业、深水或深海水域、海洋旅游、海洋能源、海洋矿产、航运、国防和海事工业方面具有巨大潜力。若海洋和渔业部门的发展得到重视,人民福利就会增加,百姓的生活也会得到保障。
  根据2002年第3号国防条例,“国家海域安全防御”的总体概念其实便已提出。
  这种分层防御概念特别重视海军。其概念为:在异国进入印尼专属经济区之前,通过尽可能部署部队,先发制人地防止来自其他国家的军事行动。对于侵入印尼领土的异国,印尼国军则有“深度防御结构”,即通过部署部队,拦截和摧毁从专属经济区边界进入印尼异国军队。 因此,可以理解为什么海军是第一层的防御部队,因其在印尼防御概念中处于最外层位置。
  海权的最后一个要素是港口的性质,例如港口的数量和质量等。身为岛国,印尼必须建设足够的海上基础设施,以促进经济发展、物流的公平分配、便利交通和国防动员。佐科·维多多执政时期,印尼港口的发展非常迅速。自2019年来,政府已建成32个港口,均匀地分布在整个大印度尼西亚。除了公共港口外,印尼还有 14 个 海军主基地,63 个 海军分基地,这些都是海军舰队的组成部分。在佐科执政期间,再建设了3个新的海军军事基地,即位于纳土纳群岛的A级主基地和潜艇基地,以及位于日惹特区的C级基地。这些基地都成了印尼在南海主权争端的底气。
  凭藉完善的海权要素和防御装备,印尼海军部队已经具备了在南海冲突中开展海军外交的足够谈判能力。海军外交一词是指一个国家的海军力量,被用以支持该国的外交政策。印尼的海军外交实力,得到了南海主权声索国们的热切反应,在解决南海冲突、缓和国家间紧张局势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
  2018年,中国和东盟就南海行为准则的谈判达成了共同点。印尼发起的解决冲突提案,显示印尼海洋外交的成功。这就是印尼在东盟国其中的和平努力做出的贡献。
  新加坡前外长杨荣文在政策研究所组织的安全会议上表示,“没有印尼,东盟很难统一立场。”
  (作者系印尼总统大学(President University)国际关系学系助理教授及总统大学专业教育发展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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