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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后感

王勇 (菲律滨)

  诗人张斐然是我同学,一开始写诗常有奇思妙想,〈收音机〉是我印象最深也是最喜欢的一首。从字面看是以拟人化的手法写收音机,其实却是写华侨一代又一代子孙移民的飘泊历程。
  “在我诞生的第一天”,“他们早已准备了一条很长的路”。在我们闽南家乡,祖辈不是依亲到吕宋谋生,就是在老乡的招呼下结伴迁徙到千岛之国,人生地不熟,言语全然陌生,从最基层的粗活做起,谋求温饱之余,省吃俭用寄回侨批侨汇孝敬留在故乡的亲人。
  无论是什么牌子、那国生产制造的收音机,出口到菲律滨,自动播放菲语、英语节目。就像华侨入乡随俗,要硬着头皮学讲当地话。才有诗中最传神的三行:“到了一个地方/就得讲那里的话/唱那里的歌”。
  斐然此诗应该写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扎根意识尚不强烈,才有“我是没有知己而要唱一辈子/唱一辈子他们的歌”的叹喟。令人惋惜的是诗人因病早逝,未能切身体会到现如今华人融入主流社会的自觉意识,自然也就会淡化他们与我们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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